“踢断孙二小的腿,屁事没有,甚至把孙二**得金盆洗手。”
狗蛋眉开眼笑,笑得抽筋,“这人我见过,绝逼是狠人,那回根子带十几个人去堵他,我看着他进火车站跑了,隔天孙二小激流勇退,连高利贷都不收了。”
想了想,接着说:“道上都在传,孙二小惹了惹不起的人,你俩说,这人是谁?嘿嘿嘿……咱去投靠他!”
白杰和二亲对视一眼,大喜……
二亲站起来扇了狗蛋后脑勺一巴掌,喊:“你真他妈聪明!”
白杰站起来踹了狗蛋腿弯一脚,骂:“你他妈怎么不早说!”
“嘿嘿嘿……嘿嘿嘿……”
哥仨似乎看到了黎明的曙光,不顾路人看傻逼似的眼神,当街扭打起来……你扇我一下,我回你一拳,玩闹着……
……
文武学校,大门敞开,依稀可以看到远处的操场里,正热火朝天施工。
即使门开着,哥仨也没敢进去。
听说看的老头是当年的土八路,上过战场打过仗,有一把40米长的杀猪刀,刀刃雪亮,凶着嘞。
下了江湖禁令,流氓地痞禁入校门,否则,砍死碎尸。
哥仨站在校门对面的低矮林子里,远远注视着。
“哎,你说,这个陈连尉就算再狠,也只是个体育老师,没钱没势,咱投靠他,不是照样吃不饱饭,得流浪街头?”
林子里凉快,地势比学校低,哥仨蹲着,只露个脑袋,一副我们是特工,正在侦查敌情的样子。
“这你就不懂了吧。”
狗蛋洋洋自得,显摆说:“出来混,最重要的就是名声,只要有这个东西,钱根本不是问题。”
“你就吹吧。”二亲歪眼,小瞧人。
“飞机都让你吹死了。”白杰蹲石头上边。
那石头显小,撑不住他的体重,摇摇晃晃,保持平衡地玩。
“人都说,多念书,多念书,哥好歹还是职中毕业的,有文化,今儿就被你俩上一课。”
狗蛋意气风发,挥斥方遒,左手叉腰,右手比划说:“名声这个东西,玄之又玄,咱仨今天为什么到这儿来?”
“给人当马仔呗。”
“想找靠山呗。”
“那咱怎么知道找陈连尉,而不是找你白杰,也不是找你二亲呢?”狗蛋指着两人说。
“这个……”
“人家厉害。”
“你怎么知道人家厉害的,你亲眼看见他踢断孙二小的腿了?还是你看见他收拾孙二小了,把人逼得退出江湖了?”
“……”
白杰和二亲对视,哥俩相顾无言。
“懂了吧,这就是名声。”
狗蛋笑着说:“咱只要靠上他,以后太谷这片地,道上的兄弟们都得给咱三分面子。咱出去就说陈连尉是我们大哥,别人问陈连尉是谁?咱就说踢断孙二***得他金盆洗手那人。这名声,连刘芒都得退避三分。”
白杰起立,被撩起心中豪情,接茬说:“然后兄弟们肃然起敬,大佬,敬酒。”
说着,绷住脸,正襟危站,模仿古代人,右手心搭在左手背上,举至胸前,做痛饮状……
“聪明。”狗蛋猥琐地笑着。
可惜,有人破坏氛围,二亲说:“你想得美,先他妈寻思怎么进学校吧,就算进去了,人家陈连尉收不收咱当小弟还两说呢。”
“进学校有什么难的?”
白杰歪嘴笑着说:“爬墙,哥的拿手绝活。”
“就算能见上,人家凭什么收你当小弟?”二亲再次打击。
狗蛋来回踱步,摸着下巴装高深。
良久,眯着眼,老谋深算说:
“听说这个陈连尉是杨凡生的徒弟,练家子的,武行注重规矩,要传承拳术,搞收徒弟,发展门徒,带学员的那套,一会儿见了他,看我眼色行事,咱仨直接跪地磕头喊师傅,打死都不走。”
“你确定这招行?”二亲心里发虚地问。
“不试怎么知道,咱带着诚意来,又不是找茬的,在学校里,光天化日下,他还能无缘无故废了咱?”
“想出头,连这点胆量都没有,那怎么行,二亲,你就说去不去吧?”
白杰居高临下,与狗蛋并排注视蹲在地上的二亲,一副你不去咱就分道扬镳的样子。
事到如今,二亲咬咬牙,“走,谁怕谁,他妈的,舍得一身剐敢把皇帝拉下马,老子也跩一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