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龚建国敢对咱姐下手,吃了狗胆了他。”二亲自第一眼见白静,心里就喜欢得不行。
知道自己配不上人家,不敢奢望,却不妨碍暗暗喜欢,见了白静也有点畏畏缩缩,平时听话得像狗一样。
他们送快递,上午拿货都在白静家那院子里,平时处理送货的问题件,下午会去店里,接触不少。
陡一听姑娘有这样的遭遇,本来就喝了酒,脾气冲,这下更眉眼发狠地说:
“你就这么算了?要是我姐,他龚建国敢这样,老子不把他剁成八瓣,跟你姓!”
“对!”狗蛋在一边帮衬着说。
暗恋白静姑娘的,可不只二亲一个。
“那……呃……你俩说怎么办?”白杰打了个饱嗝,眼神迷离地问。
“这还用问?”二亲用力一拍桌子,大喊:“干他。”
好在这小馆子只有他们这一桌,老板从厨房出来看看,见哥几个吹牛逼,又去忙了。
“不行。”白杰摇头晃脑地说:“我姐可跟我说了,如果我再惹事,她就不认我,我爸好不容易把我捞出来,我还气死他,不能再住进去了。”
哥俩对视一眼,白杰这明显是喝多了,这种隐私,一般不会对外说。
二亲也冷静下来。
如果几个月前,他们流落街头的时候,哥仨绝对说干就干,反正光脚不怕穿鞋的,惹急了,让你广誉远不得安宁。
地痞流氓最不好惹,不犯法,却又让人头疼的方法多了去了。
可经过这几个月,哥几个成熟了,享受到挣钱的好处,送快递虽然苦,但收获看得见,远比在街上厮混强。
二亲想着,有些颓废,再加小馆子的门窗不严实,被刺骨冷风一吹,清醒了。
这时。
狗蛋看了哥俩一眼,摸着下巴说:“也不是不能出气,只要咱计算好,干他和玩一样。”
“嗯?”二亲脸上一喜,赶紧说:“有法子你他妈到说啊。”
“那得看咱想让他怎么死,断腿,还是打一顿,还是让他身败名裂。”狗蛋阴笑着。
“都说说。”白杰卷着舌头问,耷拉着头,吊儿郎当,脑袋像柳树一样垂下来,在脖子上挂不住了,
二亲一看他这状态,就知道这孩子要吐,赶紧示意狗蛋把他搀起来,往馆子外边走。
北方冬天的风像冰刀子,白杰只觉头皮一紧,背后衣领里窜进去一股寒风,瞬间吐得稀里哗啦……
好久。
哥仨再次回到座上,都不喝酒了,只吃菜。
都清醒了,狗蛋说:“都醒了吧,那咱就掰掰这事。”
接着看向白杰,“你先说,咱要搞到什么程度,伤残还是打一顿就算?”
“你确定惹不出事来?”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白杰喝口热水,缓了劲儿,还是显萎靡不振。
“那你别参与了,这事我和二亲给你办。”顿了顿说:“你就说到什么程度吧?”
白杰低头想想,眼里有了光,说:“给我姐出头怎么能少了我,就身败名裂吧。”
本来想说断腿的,可他有点怕……
那不是说说而已,一旦做了这种事,以后都洗不清,他们只是小混混,没凶悍到那种程度。
“这最简单了。”
狗蛋邪笑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