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冰雪俏生生眨眨眼。“什么话？”

余墨略带深意的看了姜冰雪一眼，缓缓道：“有些为了伪装自己，会给自己戴上厚厚的面具，但是面具戴太久，就会长到脸上，再想揭下来，除非伤筋动骨扒皮。”

姜冰雪面色一变，脸色有些苍白，好一会，才挤出一丝笑容。“可以了吧？不就是昨天东厂闹了你的书屋吗？又和我无关，用得着这么挤兑我吗？”

余墨闻言，忽地一笑。“开个玩笑，不必当真。”

姜冰雪翻了个可爱的白眼，但是，她的脸色依旧有些苍白。

“面具吗？这可不是什么好东西！”

突然，又一个清冷的声音传来。

余墨抬眼一看，便见一个妖娆妩媚的身影，缓缓漫步过来。

“啧啧，今天可是热闹了，这一大早，你们居然都来了？”

姜冰雪一看到胡妖，脸色立刻铁寒。“是你这妖女？你来做什么？”

胡妖却是面色不敢，但见来到余墨身边，随着一股诱人的体香，胡妖轻启朱唇，淡淡道：“我为何来此，就不劳姜捕快挂心了。”

旋即，他又看向余墨，道：“媚娘如约前来，不知公子可否收留？”

“留，为什么不留？”余墨淡笑一声，旋即有些惊讶。“你怎么叫媚娘了？”

“公子是读书人，以后奴家留在公子身边，公子再称呼奴家胡妖恐引人误会，多有不便。所以，媚娘便想着改个名字，只不过媚娘才疏学浅，只知道似乎狐妖都叫媚娘，媚娘也就有样学样了。”

余墨眼中闪过一抹异色。“媚娘有心了！”

姜冰雪见此，略显吃味，遂脱口道：“什么媚娘妩娘的，狐狸精就说狐狸精，你以为换个名字就能洗干净自己了？”

余墨皱了皱眉，武媚娘现在怎么说也是“他的人”，他最是护短，见不得自己人被人欺负。

“姜捕快，媚娘现在是我的侍女，你这么说，有些不妥吧？”

“余墨！”姜冰雪顿时气得杏眼圆睁。“你不会是被她蛊惑了吧？你别忘了她的身份，如此来历不明的一个人，你居然留在身边，我真是看错你了！”

余墨也有些恼火，他最烦别人出口训斥他，如果说的有道理，他还可以忍受，但要是无理取闹，他绝对不会给好脸色。

只见余墨脸色一愣，看着姜冰雪，淡淡道：“姜捕快，这是我自己的事情，就不劳你操心了吧？”

“你......”

姜冰雪神色一僵，旋即有些委屈的眨了眨眼，看着余墨，眼睛都有些晶莹。

余墨摸了摸鼻子，苦笑一声。

果然，这种善变的女人，最难对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