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姜青云和古殊携手走进来。
如果在现代,古殊这种人,就是纯粹的学者。古殊这种人,心中没有太多的弯弯绕,他们心中有的,只是最纯粹的学问。任何一点新奇的文学创作,他们都能如饮甘露一半陶醉。不可自拔。
如果是姜青云,那他顶多觉得余墨这首诗写的不错,读起来顺口,听起来顺耳,是一片佳作,但,也仅此而已。对于姜青云而言,诗词和茶水差不多,可以养生,可以静心,甚至可以解渴,但,也仅此而已,有他不惊喜,缺他不可惜。
所以进门后,俩人的反应也是大不一样。
古殊关注的是《青松》这首诗本身,而姜青云关注的却是余墨的文采。
两者看似差不多,实则大相径庭。一个是纯粹的学问,一个是纯粹的利益。
姜青云关注的,就是余墨本身的能力,更确切地说,是余墨在金陵诗会和乡试中成功地几率,只有余墨成功了,他才会对他有益。
这不是姜青云利欲熏心,而是每一个官员的常态,没有这种利欲心,那也就不回去做官,而是会成为像股数这样的儒家学者。
“长东,这首是可有名字?”
古殊进来后,就迫不及待的发问。
余墨和秀才急忙先起身见礼,然后余墨才长身回答:“教谕,这首诗本就是随意之作,既然是送给康兄的,那就叫雪松吧。”
“雪松,雪松......”古殊叨咕两遍,面露赞色。“好一个随意,随意中却尽显不随意,呵呵,这首诗虽然简短,却正如你说的那样,随意中的不随意,平凡中的不平凡,必是传世之作,今日之诗,今日之事,将来定会传为一段佳话!”
姜青云微微惊讶,他没想到古殊会给出这么高的评价,虽然他是进士,但是在若论学问,他自知差古殊甚远,而且,这些年游历官场,当年的那些文学素养已经丢的差不多了。
还有一点,这件事只有姜青云和古殊两人知道,当年古殊之所以没考中进士,不是因为学问不够,而是因为古殊自己不想考了,中了进士,就必然会入朝为官,不管官职大小,但总算是迈进去了一步。古殊素来不喜官场,不想迈出那一步,他考科举,纯粹就是为了学更多的东西,见识到了进士的科举卷子,他的目的达到了,也就及时收脚了。
也就是说,不是官场淘汰了古殊,而是古殊放弃了官场。
如果古殊没放弃,相必当年殿试前三甲,必定会有他的一席之地。
“这可真是一大幸事,以名字做出了传世之诗,永直,这一次你赚大了,你应该好好感谢长东一番啊。”
“大人说的事,这是学生的荣幸。”秀才也很激动,这首诗他是真的喜欢,也对余墨发自内心的感谢。
说着,就要对余墨深鞠一躬,却被余墨拉住。“行了,秀才,咱们之间,就不用如此了。”
余墨其实很想说,他本来是打算低调的,这是真心话,但是谁知道一不小心,又锋芒毕露了。
“哈哈,都坐吧。”
姜青云招呼几人坐下,赵梅向众人福了一礼,退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