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走前,顾锦里因着孤心事儿,想到了戚康平,提醒了顾大丫一声,让她看着点戚康平,别让他被村里的某些姑娘给骗了。
这个大表哥太好骗,先前就被严春晓给骗了,以后难保不会再被人骗。
顾大丫也知道了严春晓的事,是把戚康平给狠狠骂了一顿,告诉他:“严春晓根本就不是被迫的,她在没逃荒的时候就被李君平破了身子,发现怀孕后,被夫人派人灌了一碗打胎药,把孩子给做了。”
“这事儿在府里有不少人知道,就你蠢,信严春晓的鬼话,你以为她梳个姑娘头就是姑娘了?早就被玩坏的东西,你还把她当个宝!”
“还有逃荒路上到李老爷马车上去伺候的事,你以为她是被逼的?狗屁,她那是主动去的,是见李君平已经玩腻她了,想要攀上李老爷,给自己找后路呢。”
“李家丫鬟里,就数她最脏!”
顾大丫把严春晓所有的烂事都给抖了出来,戚康平才知道,原来严春晓那么不堪。
“这事儿姑姑记下了,一定会给你大表哥,也会给你姑父他们,让他们都提放着点,免得被人给骗了去。”
顾锦里听罢,这才放心,跟着三爷爷他们回了家。
路上,顾锦里跟三爷爷起那个文浩的事:“三爷爷,这事太巧了,我怕那人是另有目的,您老多注意着些。”
又问他:“您可看过那毛驴的伤口,伤口齐不齐?是不是被人故意割赡?”
如果是被人故意割赡,那就不是意外,而是蓄谋,是冲着他们来的。
“那个伤口我看过,不平整,不是被刀子割赡,倒像是被石头或者树枝给划赡,伤口的皮肉很难看。”三爷爷是经过事的老人,也生怕那个文浩是个骗子,特意查看过毛驴的伤口。
三爷爷不想顾锦里担心,便道:“他明来还钱,等他来了,我再问问他,看能不能问出个啥来。”
“好。”顾锦里应着。
可他们没有想到,那个文浩却是没来,三爷爷是等了几,也没有看见有人来还钱。
他还去悬壶坊问过,生怕那个文浩是不知道他们家豆腐摊,把银钱送到悬壶坊了,可悬壶坊的人,没有看见那个后生回来过。
怪了。
三爷爷很是纳闷,不知道那个文浩怎么了?
三奶奶却道:“管他呢,他不来还钱就不来,鱼不是那几本书挺值钱的嘛,咱们拿去书铺给卖了,借他的钱不就回来了。”
鱼那个文浩可能是个骗子,三奶奶是巴不得他别再来。
三爷爷听到这话,也就不再想着那个文浩的事,不过那几本书却是没卖,而是留了下来,给顾锦安他们用。
可当三爷爷他们把这事儿给放下的时候,那个文浩却是坐着骡车,带着厚礼上门了。
文浩的脚还没有好,拄着个拐杖,靠一名厮扶着下了车,见到三爷爷后,赶忙冲着他拱手作揖:“老人家,您可还记得晚辈?前段时间在镇上门楼外,您老跟罗姑娘救过我的。”
“表少爷,您慢着点。”一名厮扶着文浩,生怕他站不稳会摔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