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辰?呵呵,那是你们年轻人的事,我不想参合”。吴明安笑道。
这下丁长生的心里就更加的紧张了,不是吴雨辰的事,那就是柳生生的事了,自己越是怕什么,越是来什么,到现在只能是装糊涂了,于是说道:“吴书记,那我就不知道什么事了”。
“我始终都在想这件事的可能性有多大,一直都想不通,你怎么会和中北省的人扯上关系,一直想找个机会问问你,但是一直没有合适的机会,这次既然遇上了,正好就问问这事,你认识一个叫祁凤竹的人吗?”吴明安问道。
丁长生听到这三个字时,内心剧震,不但是剧震,而且这么隐秘的事吴明安怎么会知道的,丁长生瞄了一眼他,说道:“祁凤竹?什么人,我没印象啊?”
这中间的时间很短,只要是稍微有点迟疑,以吴明安的精明,他不可能看不出来,只是自己不知道吴明安问自己这件事到底是什么意思,所以才当机立断,矢口否认自己认识祁凤竹,事实上,自己确实是不认识他。
“真的不认识?那是我的消息有误?”吴明安笑道,但是心里也起了疑惑,难道林一道告诉自己的事是假的,看丁长生这反应,不像是认识的样子,但是林一道为什么会笃定是丁长生呢?
“吴书记,我倒是去过中北省,记得上次华中经贸洽谈会时去的,那是前年的事了吧,但是我的记忆力,好像没见过这个叫做祁凤竹的人,吴书记是从哪里得来的这个消息?”
“祁凤竹曾经是中北省有名的企业家,但是多年以前就因为非法集资罪被判刑了,好像是关在西北的监狱里,当年这个案子轰动一时,闻名全国”。
“多年前?吴书记,你这不是开我玩笑吧,我什么底子你还不知道,多年以前的事我才懒得去翻呢,吴书记问我这事,什么意思啊?”丁长生问道。
“也没什么事,只是前几天和一个朋友一起吃饭时,有人谈起了这件事,说当年祁凤竹将自己的财产基本都分割到了他的手下名下,所以祁凤竹虽然判了刑,但是钱却没有回来,非但如此,就连祁凤竹的财产追回来多少,但是有人怀疑,在这两年,这些钱从中北省渐渐的渗透到了中南省,尤其是到了湖州了”。吴明安的话让丁长生的汗毛都竖起来了,这些事一直都是丁长生担心的,现在果然是被人挖出来了。
“唉,我就说嘛,人怕出名猪怕壮,这两年是湖州市展最好的时候,可以说刚刚迈上新征程,看看,还是被人盯上了吧,要想搞垮一个地方的经济,最好的方式就是把这些项目说成是非法的,或者是说这些钱来路不正,这样就可以给地方制造一大批的烂尾工程,真是好大的手笔啊”。丁长生尽管心惊胆战,但还是故作镇静的说道。
“言过其实了,我觉得这倒是不会,这么做省里也不会答应”。吴明安说道。
“嗯,省里就算是答应,司书记也不会答应,有问题,可以查,那是公检法机关的事,别说是和我了,和大多数人都没关系,我现在不在湖州了,和我更没关系了”。丁长生故作轻松的说道。
“那就好,长生,我一直都是很欣赏你的,好好干,不要急功近利,尤其是我们这一行,急不得,越是急躁,可能越会出错,一步迈错,可就没有了回头的余地了”。吴明安像是在自言自语,又像是在告诫丁长生的样子。
但是丁长生却不这么想,尽管他不知道吴明安到底是出于什么目的试探自己,但是可以肯定的是,这一次的事情和林一道绝对是有关系的,否则这么隐秘的事,吴明安怎么会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