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省长在湖州单独见了闫培功,我虽然不知道他们谈了什么,但是开始见面时,林省长一句话让闫培功很下不来台,当时我还感觉到奇怪,一个省长怎么会和一个商人过不去,后来才明白,这两人怕是不对付,因为闫培功好像做足了准备,根本没给林一道面子,这也是让我奇怪的地方,我记得这个闫培功是你引进来的,想必你和闫培功很熟了?”石爱国盯着丁长生的眼睛,但是丁长生却一边听着石爱国说话,一边一丝不苟的跑着功夫茶。
石爱国一直都在看着丁长生,虽然很想听丁长生解释,但是却更加的欣赏丁长生的气度,虽然自己是他的领导,但是自己好歹也是个省级领导,而且还是他曾经的领导,能在领导面前有这气度,这说明这小子的修炼达到了一定的程度。
“书记,其实我和闫培功认识,还是因为一个女人,叫宇文灵芝,是她介绍我认识的,否则,我怎么可能认识中北省的闫培功呢。”
“宇文灵芝?”石爱国愕然,他从来没听说过这个名字,不知道丁长生和这个女人又有什么关系。
“我也是在一个很巧合的机缘见到这个女人的,还算谈得来,她也信任我,可能说她您不太知道她是谁,但是他丈夫你应该听说过,叫祁凤竹,原来是中北省名噪一时的企业家,但是后来获罪入狱,现在西北监狱服刑呢”。丁长生说道。
“闫培功是这两人的代言人,而制造这起冤案的是林一道,林家和宇文家原本是世家,但是在文革中出了问题,所以反目成仇,宇文家善于经营,又有老底子,所以改革开放后,迅速积聚了大笔财富,林家就是看中这些钱了,这才下了死手,可惜的是没拿到钱,在这之前,祁凤竹就把钱该转移的转移,该分拆的分拆,其实闫培功大部分的钱都是当时分拆得来的,我想,这次林一道去湖州,也是这个目的”。丁长生的话让石爱国无比震惊。
丁长生的话到了这里,石爱国基本就明白怎么回事了,别说,有时候钱就是能通神,虽然林家是政治世家,但是没钱一样完蛋,这就不奇怪了,维持一个家族久盛不衰,钱这玩意太重要了。
看看各个家族在国家的领域内掌握着那些经济命脉就知道怎么回事了,管煤炭的,管电力的,管粮食的,管石油的,一条一条,一道一道,清清楚楚,明明白白。
“这么说来,这些事你都清楚?”石爱国皱眉道。
“差不多都知道”。丁长生没有隐瞒,既然是被林一道盯上了,林一道将会采取什么手段对付自己,自己一无所知,但是无论怎么样,自己都不能坐以待毙,石爱国是自己的老领导,自己一是不能瞒他,因为他已经开始注意这事了,自己要是还瞒着,会伤了老人家的心,而且一旦自己有事,石爱国肯定会保护他,虽然对于这种保护他不愿意接受,可是这总比让石爱国觉得自己骗他好。
“长生啊长生,你下了一盘好大的棋啊,你可知道,有时候下棋人自觉自己是下棋的,但是有时候可能也是其中一颗棋子啊”。石爱国叹息道,在他看来,丁长生已经不可能全身而退了,尤其是现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