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庭会所303包厢。

“如果，那时候我抓到了她，就好了。”

叶封唇边淡出一抹比哭还难看的苦笑，冰冷的脸颊染上一层悲色。

赵莫已经很久不曾看过这么难过的叶封了。

上一次，是沈乔死的时候。

“赵莫，你说我是不是天煞孤星啊，我三岁那年，父母双亡，爷爷好不容易熬到了我十六岁，也跟着走了。我无依无靠，撑起叶家门楣，你知道我多累吗？我甚至想过要放弃，但幸好我遇到了沈乔……她陪着我渡过我最艰难的人生，我非常感激她，也想着和她一辈子幸福的生活，可后来沈乔也死了。我的身边就剩下江虞了，可最后连江虞也……呵呵。”

说到最后，叶封忍不住的大笑，笑得他拼命咳嗽，声音悲凉又低沉。

赵莫看见他眼睛里的赤红，抿着唇，将他手里的酒杯拿开。

“叶封，你别这样。”

叶封重重的靠在沙上，仰着头，将眼睛里的酸楚逼回去，目光空洞的望着天花板上的小灯，脑海里又想起了江虞。

房里的夜灯，似乎也是这种颜色。

她精致的小脸，眉目清亮，带着浅浅期待的笑，也总是在灯光下仰着头看他。

许久，叶封轻轻的转动头，黑黑的眸子落在赵莫身上，低沉的说：“赵莫，我累了，你送我回去吧。”

赵莫叹气，安慰的话还是没说出口。

叶封眼神微醺的进了叶园，身上也散着淡淡的酒味。

忽然的，暗光里出现一个身影，淡淡的光线下，女人的侧脸勾着微笑，她轻轻的喊：“叶封。”

“沈乔？”

叶封顿住脚步，刚想走过去，但心却莫名的一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