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妈妈！小姐，我觉得那宋妈妈有问题！要知道，人心是会变的！”秋月看向沐阿梨道。虽沐阿梨一直强调宋妈妈是她的一个旧友，可自银花之死，再到那不明不白死了的章嬷嬷，还有昨夜的莺儿，这宋妈妈怎么看都不像是个好人？

“不！不会是她的！她不是那样的人！”蔷薇瞪向秋月道。虽然她也很生气昨晚好端端的为什么宋妈妈将她带去了莺儿那里，可要说是宋妈妈害了莺儿，她是不信的！

“郡主！郡主！”

就在众人静默之时，宋妈妈的声音在门外响起，几人不由转眸看向沐阿梨。

“进来吧！”沐阿梨迟疑了一下，还是扬声道。

“郡主！蔷薇姑娘！老婆子该死！老婆子该死啊！”宋妈妈应声进来扑通一声跪倒在地，便冲沐阿梨和蔷薇连连叩头。

“宋嬷嬷！你这是做什么？快起来，有话好好说啊！”蔷薇跳了起来冲到宋妈妈面前，要将她从地上拖起。

宋妈妈并没有随蔷薇起身，一双浑浊的眼眸望向沐阿梨，“郡主！昨夜都是老婆子的错，老婆子一时猪油蒙了心，倘若郡主有什么差池，老婆子真是没脸再活下去了！”

唉！沐阿梨幽幽叹息一声，神色有些复杂的望了宋妈妈半晌，终究还是道，“宋妈妈！你起来说话吧！”

宋妈妈这才起身，先向蔷薇道，“多谢蔷薇姑娘！”然后才转眸看向沐阿梨道，“郡主应该已经知道老婆子的身份了吧？”

沐阿梨点了点头。

“果然！”宋妈妈脸上浮出一抹苦笑，“郡主一开始便肯帮老婆子，愿意将老婆子调到梨园便是因为老婆子的身份吧？”

沐阿梨再次点头，幽幽道，“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曾经，她是沐紫晴的时候，是宋妈妈看着她从小长大的！而在沐阿梨的记忆中，宋妈妈也有几次偷偷给她塞过点心、吃食！

所以，无论是对沐紫晴，还是对沐阿梨而言，宋妈妈都是恩人！

“郡主！”宋妈妈抬手用袖子抹了抹眼泪，然后挥手给了自己两个耳光，“郡主对老婆子这么好，老婆子竟然联合外人来害郡主，真不是人！”

“宋嬷嬷！究竟怎么回事？”蔷薇拉住宋嬷嬷的手，“你倒是说啊！是谁逼迫你害阿梨的？我去毒死她！”

“是沐如月！”宋嬷嬷的声音中之中隐隐透着一丝恨意，“不知沐如月怎么认出老婆子来了！她用我的身份威胁我，说如果我不按照她的吩咐去做，她便将我交给太后娘娘，让我做这北苑的猎物！”

“莺儿也是沐如月杀的吗？”蔷薇的眼眸中冒着小火焰。

“是！莺儿姑娘真是可怜！太可怜了！”宋妈妈又抹了把老泪道，“不过，她已经那样了，老婆子以为，或许死对她来说，也算是一种解脱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