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阿梨眼眸亮闪闪道,“我与左一博素来无冤无仇,他为什么我不管,但今日的确是他将我坑到这里来的,所以,像我这么睚眦必报的人,自然不会再为他保守秘密,我要将他与梁蓉蓉的事情公之于众。”
百里泷低低的笑了两声,低头,在沐阿梨耳边道,“本王就喜欢你的睚眦必报!”
沐阿梨莞尔,眼角的余光看到一旁的秋月,瞬间想起屋中榻上男子的事情,“还有一件事,这个人你认识吗?”
说话间,她已拉起百里泷的手,将他往房中带去,冲榻上躺着的那个人努了努嘴,“就是他!”
“丁晗?”百里泷凤眸未定,大步走到榻边,食指和中指并起搭在他脖颈处的脉搏上。
“好像已经不行了!”沐阿梨在百里泷身后道。
百里泷起身轻叹了口气,向沐阿梨道,“他叫丁晗,负责宫中采买,是我在宫中安插的一个眼线。最近,我让他帮我在宫中的星阁查找你父亲勾结北戎一案的卷宗。”
沐阿梨一怔,呆呆的望向百里泷。她如今一心想着的便是替她父亲沐敬元洗涮冤屈,让他光明正大的从北疆回来,住进国公府。可她知道,这事情不是说一说这么简单的。因此,她心中虽有这念头,却一直没有和百里泷说过。没想到他竟然知道她的心思。
“你那么讨厌朱玉香和沐敬东,却还将他们留下来,不就是为了以后让他们为国公大人作证吗?”不待沐阿梨问出口,百里泷已望向沐阿梨疑惑的眼眸解释道,“所以,我便让人查找当时的卷宗,想仔细看看上面有没有什么破绽。”
“泷!”沐阿梨的声音突然间有些哽咽,千言万语一下子涌到喉间,让她不知该说什么是好。他永远、永远做的比说的多,永远,永远都会有惊喜给她,“你为什么对我这么好?”
“你是我的命,对你好,便是对我自己好啊!”百里泷凤眸灼灼的望着沐阿梨道。他不怕对她好,只怕连对她好的机会都没有。
“扑——”
“哎哟!”
一身闷响和一声痛呼,打断了这对视的两人。
两人同时循声望去,只见秋月一脸窘迫的站在门口,一只脚被卡在地上掉着的半扇门的镂空格子处,“我,我只是想偷偷溜出去,呵呵,没想到,不小心,呵呵……”
秋月尴尬极了,虽然两人在这里柔情蜜语,有些不合时宜,但依照她一贯的原则,无论何时,只要这两人对上,她就迅速避开,没想到,唉!
沐阿梨莞尔,“你快试试,看能不能把脚拿出来?”
“哦!”秋月应着,一手扶着门框,被卡主的脚腕稍稍动了动,便从那格子中将脚拔出来了,“小姐,你们继续,继续!”
“继续什么?”沐阿梨脸颊微红的嗔了秋月一声,看向她手中的白色锦帕道,“把帕子拿过来!”
“哦!”秋月忙小跑着过来,将手中攥着的白色的、上面绣着鱼戏莲叶图案的锦帕递给百里泷,“这是在他手中现的,他让我们将这个转交给你。”
百里泷接过帕子,仔细看了看鱼戏莲叶的图案,从莲叶的柄处找到一个线头,拈起,一扯,随着丝线一点点从帕子上拉离,鱼戏莲叶的图案也一点点消失,最终白色的锦帕上只剩下一个用绿色丝线绣成的圆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