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娘早死了!”余江西的话浇灭了董玉海的最后一丝幻想,“受死吧!”
说着,余江西手腕一抖,手中长剑当下便朝董玉海心口刺去。余江西,在余家,的确算是不成器的,武功别说比余江东和余江南,就连余小北也比不过。
可纵然如此,也比只知道吃喝玩乐、坑蒙拐骗的董玉海要强。
因此,余江西长剑刺来,董玉海怪叫一声,张荒而逃,“天璃律法,杀人偿命,余江西,你不想活了吗?”
董玉海一边绕着方桌、交椅、屏风躲闪着余江西,一边冲他叫喊着。
“我爹就是刑部尚书,你少和我说这些没用的!”余江西丝毫不为所动,甚至对董玉海丢过来砸他的花瓶、茶壶、圆凳都毫不避让!
终于,董玉海被逼入一个角落,退无可退、逃无可逃。
余江西依旧是那种漫不经心的步子,“不跑了?想死了?”
“表弟!”董玉海腿一软,扑通一声跪倒在地道,“我求求你,你就放过我吧!玉儿的事情我不管了,真的不管了!”
“玉儿的事情你不管,那我爹呢?若不是你指证他,他会落得现在这个下场吗?我放了你,你能让我爹无罪释放吗?”余江西吐出的每一个字都带着无尽的嘲讽。
董玉海说不出话来了,余三思的事情,圣旨已下,怎么可能更改?所以,余江西的话,他一句也答不上来,只能哀哀请求道,“表弟!就看在姨母的面子上,你就……”
“姨母?”余江西唇角的嘲讽更甚了,“可我记得刚才你还说要掐死她呢?”
“我错了,我错了!”董玉海连连叩头求饶。
“扑哧——”
余江西手中的长剑就在这个瞬间刺入了董玉海的心口,一声闷响之后,鲜血飞溅。
董玉海瞪大了眼睛,缓缓低头,看着扎入自己心口的长剑,嘴唇翕动了一下,也不知说了些什么,头一歪,软倒在地。
“原来,猫抓老鼠是这种滋味!”余江西“噗——”的一声将董玉海身上扎着的长剑拔出,鲜血凝成血珠顺着长剑滚落,滴在余江西的脚旁。
这一刻,余江西终于明白了平日里他父亲和哥哥说的,对敌人就要如猫抓老鼠一般戏弄是什么意思。
“娘!”余江西提着带血的长剑走到榻边,“你放心,我一定会为你报仇的!我一定会听你的话以余家为重,将那些害了余家的人都送上黄泉路!”
屋顶传来细微的响动,几个人影起落间便落在了余府一个空荡荡的院落中。
沐阿梨扶着百里泷站稳身子,望向随后落下来的月影,“什么事,说吧?”
适才,他们在房顶上清楚的看到了厢房中生的每一个细节,从头至尾,月影都抿着唇,一言不,也没有出手救董玉海的打算,只是到董玉海死后,她才望向沐阿梨,一副有话要说的模样。
月影抿着唇迟疑了一下才道,“小姐!董玉海已经死了,我和他之间的恩怨也算是一笔勾销,我不想他曝尸荒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