防民之口甚于防川,此刻,金陵城中的流言就仿若大河决堤,一不可收拾。时间的脚步却不因任何的议论和恳求而停留,就如梁兰芝的肚子一般,渐渐鼓了起来。
皇宫慈宁宫中。
梁兰芝脸色阴沉的坐在诺大的紫檀木长案之后,翻看着一摞特殊的奏折,虽然在看之前,她已经一而再、再而三的告诫自己要冷静、冷静,再冷静。
可每一份奏折都好似一个冥顽不灵的人指着她的鼻子破口大骂一般,让她不得不上火。
终于,她再也忍耐不住,起身,俯在长案上,手臂一挥,便将这些奏折全部扫落到地。
殿内的婢女一个个匍匐在地,以额触地,大气也不敢喘一声。
“太后娘娘这是怎么了?怎么这么大的火气?”就在此时,一个如三月里春风般的声音响起,一袭月白色锦袍的简世鸣从殿门口走了进来,冲跪了一殿的婢女道,“你们先下去吧!”
待这些婢女鱼贯退出,又将殿门闭上之后,简世鸣这才走到梁兰芝身边,长臂一神,将她圈到怀中,手抚上她已鼓起的小腹,“究竟生什么事了,不要生气,对身体不好!”
梁兰芝绷紧的身子一点点软了下来,靠着简世鸣,杏眸下垂睨着这一地的奏折,脸上不由又浮出一抹怒色,“还能为什么,还不是为了我们的孩子?”
“唉!”简世鸣幽幽叹了口气,“实在是太辛苦你了,这几日本王身子不适,也没能帮上你什么忙,看你每日操劳国事,还要为我们的孩子受这种无妄之灾,本王心里就愧疚的厉害!”
“你知道哀家做这一切都是为了你就好!只要想着不久的将来,我们一家三口就能朝夕相处,哀家的这些辛苦、委屈都不算什么了。”梁兰芝转身,杏眸亮闪闪的望向简世鸣。
若非如此,她才不会受那些老顽固的指指点点,早就下令将他们全部拖出去砍头了!
“可是,”简世鸣的声音低了下来,仿若是在做什么艰难的决定,“本王实在不忍心看你这般辛苦,不如,”他的目光落到了梁兰芝鼓起的小腹上,“我们将这个孩子先拿掉,等日后将北戎也控制在手中的时候,再要孩子,你觉得如何?”
梁兰芝久久不语,杏眸瞬也不瞬的锁着简世鸣,好似不敢相信这些话就是从他口中说出一般。
良久,她骤然拂开简世鸣环着她的手,面色狰狞的怒吼道,“简王爷!简世鸣!你心中是不是有这想法不是一日两日了?从一开始,哀家告诉你有孕之后,你就一直……”
不待梁兰芝的话吼完,简世鸣已然再次将她拥入怀中,薄薄的唇猛然覆在梁兰芝的唇上,将她未完的话语全部封在口中,一只手则顺势挑开她的衣襟直接探入体内。
梁兰芝愤怒的杏眸渐渐迷离,开始燃烧起情欲的火焰,简世鸣的手一边动作着,一边在她耳边低声道,“芝芝,你怎么会以为本王是那样的人?本王之所以做这个决定,还不是因为本王看不得你受苦,若是能以身相代,本王宁愿受千夫所指的是本王!你贵为太后,不该受这么多委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