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孕?”
“已经快三个月了。”
半天听不到百里泷的声音,沐阿梨抬眸,“你不……”
喜欢两个字还未说出口,几乎黑了脸的某人已一跃起身,眨眼间从西侧的屏风上掠过,之后是响亮的“扑通——”的入水声,
沐阿梨怔了怔,唇角一点点勾起,笑意从心间蔓延,最终,埋在枕头上哧哧的闷笑起来。
刚刚降了火的某人,随意披着中衣,裸露着肌理分明的胸膛,湿漉漉的丝披散在身后,还未走到榻边,便见那小女子,头埋与枕间,肩一耸一耸的,本就被他解开的衣衫散落大半,裸露出优美的弧线和雪白。
他的凤眸瞬间又红了起来。
“沐阿梨!”他咬牙切齿的唤了一声。
榻上的人儿还未抬头,便又听到“扑通”的入水声。
良久,她才看到某人潋滟的凤眸蕴着薄怒,裸着带着伤痕的、肌理分明的上身冲她走来。她的脸倏的红了起来,“那个,泷哥哥,我,我不是故意的!”
她真的不是故意点火的。
只是她这骤然红了的脸颊,和温柔的话语,让某人不自觉的又是心中一热,脸上的神情僵了僵。
感受着百里泷神色的不对,沐阿梨突然有种越描越黑的感觉,眼波流转,一把抓起里侧放着的锦被,将自己兜头蒙了起来。
百里泷的唇角无奈的勾起,她什么都不需要做,一个无意的眼神,甚至一颦一笑都足以让他情动。
他缓缓吐出胸中的浊气,侧躺到榻上,长臂一伸,将那裹成一团的被子揽入怀中,再将那白皙的小脸从锦被中扒拉出来,“闷在被子里,对身体不好。”
沐阿梨点头,清冽的眼眸不觉得便往他适才的滚烫望去,百里泷潋滟的凤眸中又有邪气开始翻滚,刚刚正常的声音也变得沙哑,“往哪看?”
“哦,我,我是想看看……”
话未说完,身旁的人影已然不见,入水声之后,便是百里泷低低的压抑的声音,“沐阿梨,这账,过两日咱们再算。”
“哧哧!”沐阿梨哧笑两声,有恃无恐道,“我有孕了。”
“多长时间了?”
“快三个月了。”
“等到三个月后,看本王怎么收拾你。”
沐阿梨一怔,“不是有孕就不能……”
“三个月后就可以。”
“可苏木说……”
“他说了不算。”
沐阿梨掰着指头算了算,三个月,好像快到了,“我睡着了,什么也没听到。”
“你无需听到,本王记得就好!”身边一沉,沐阿梨已然又连着锦被被人揽入怀中。
沐阿梨僵了僵,“你不怕……”再惹火上身?
“可本王舍不得。”百里泷缓缓将手探入锦被,抚上沐阿梨的小腹,这里,有了他和她的孩子,半晌,他忽然哑着嗓音道,“对不起。”
“啊?”沐阿梨一时反应不过来,好端端的百里泷为何与她说对不起?
“本王已让人筹备我们大婚的事宜。”百里泷埋在沐阿梨脖颈处道。
原来是说这个。
她伸手握住他的手,“你无须在意,那不过是一个形式而已,我不在意的,我要的,只有你!”
“嗯,本王知道,可本王不忍心看你委屈。”
“我不委屈,如今,我很开心,也很幸福。”
浅浅的语声在寝殿内流淌,虽不起涟漪,却温暖了两个人的心,只是偶尔有扑通扑通的入水声,和哧哧的笑声,惊了这如水的夜色。
第二日,天刚蒙蒙亮起,睡了没多久的百里泷已然醒来,垂眸看了一眼窝在自己怀中睡得香甜的人儿,唇角不自觉的就勾起,缓缓垂在那娇软的唇瓣上亲了口,心中的欲望已又开始熊熊燃烧。
某人强忍着,磨了磨牙,忍住一口将她吞掉的欲望,将手臂从她脖颈下缓缓抽出,又为她掖好被角,正要起身,便听一个黄莺出谷般的女子的声音在寝殿门口响起。
“泷大人,泷大人,你在吗?为什么昨晚我都没有看到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