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谢泷大人!”左诚拱手道。
“左相大人客气了,不日本王便进宫让太后撤了对两人的通缉!”既然简世鸣压下梁兰芝已死的消息,那他便借助这死人之口撤掉对梁家和左一博的追查。
“多谢泷大人,多谢……”
百里泷挥手制止了左诚再说下去,“日后,左相大人再有什么不解之事可以去与国公大人商议,为了左相大人的安全,这千岁府以后还是莫要再来了!”
简世鸣在朝中几次动手,都没有动左诚,就是因为简世鸣也知道左诚是忠心皇上的。可若简世鸣一旦现左诚与他有私下往来,怕是会对左诚痛下杀手。
左诚稍怔,便明白了百里泷的良苦用心,又冲他行了一礼,转身而去。
百里泷轻轻叹了口气,起身在正殿西侧的博古架上扭了一下,闪身进了密室,将密室中那个蹲在地上,肩膀一抽一抽的女子扶起,“你怎么跑这来了?”
“泷哥哥,对不起!对不起!”沐阿梨伸手环上百里泷的脖颈,泪眼婆娑的往他怀中蹭着。
经年之事,百里泷从未提及,她也从未问起,她一直以为他是为了天璃安宁才镇守北疆,没想到却是因为她伤了他。
那个时候,她沉浸在简世鸣的甜言蜜语中,而他,却受了那么多的苦。
若不是他临走时亲了她一口,她迷迷糊糊睁眼,看着他离去的背影,突然又睡意全无,便起身悄悄从暗道来了正殿,想要听听他是如何游说左诚的。没想到,却听到了这些。
“泷哥哥,这些,你是不是从来都不打算告诉我?对不起,对……唔!”
沐阿梨再一次的歉意被百里泷牢牢封在口中。
百里泷这才放过她,一个打横将她抱起,沿着密道往寝殿而去,低低的声音中满是警告道,“以后,本王若再听到你说对不起,本王定会让你好好偿还。”
“嗯?”沐阿梨迷离着双眸望向百里泷,一时不解他话中的意思。
“让你在本王身下好好偿还!”百里泷垂附在她耳边低低道。
沐阿梨还挂着泪痕的脸颊当下火烧火燎起来,索性眼睛一闭装死道,“我困了!”
“困了就乖乖去睡。”百里泷潋滟的凤眸中满是宠溺,“本王去查一下吉日,这纳采、问名、纳吉、纳征、请期、亲迎,一样本王都不会落下。”
沐阿梨紧闭着眼帘又缓缓抬起,眸中又有亮闪闪的晶莹滚动,“其实不……”
话还未说完,她自己便住了口,将头望百里泷胸口凑了凑,不再婉拒。有些事情,她不在意,但百里泷在意,他不愿她委屈。
殊不知,有他陪在她身边,这世间已没有委屈二字。
日子便在这大雁高飞,凉气一天比一天重中度过。
在这期间,百里泷已向太后回禀婚事为由去了一趟慈宁宫,出来之后便传了梁兰芝的旨意,对梁蓉蓉、梁爽,以及左一博的过失不再追究。
简世鸣虽然暗恨,但却被百里泷的一句,“倘若简王爷不信,便请太后娘娘出来一问究竟。”给堵得哑口无言。
与此同时,朝中气氛也是诡异非常,就连众人给百里泷和沐阿梨大婚的贺礼,都要思量再三,既怕惹得百里泷不满,又怕惹得简世鸣不高兴。
所有人都觉得,金陵这一年的冬天来的比往年更早一些。
这一日,太阳明晃晃的挂在空中,没有光,也没有热,只惊讶的看着金陵的变化。
一夜之间,整个金陵的主要街道都铺上了红毯,路旁光秃秃的枝桠也开满了各色的绢花。整个金陵城洋溢着一股莫名的喜气,泷大人和兰梨郡主要成亲了。
国公府,沐阿梨一袭红色嫁衣端坐在北厢房,尽管她最近懒得厉害,但因百里泷的坚持,该走的程序一道也没少,折腾的她蔫蔫的。
“阿梨!”蔷薇摇了摇沐阿梨的手臂道,“今日可是你大喜的日子,你不是又想去睡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