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王自己来!”简世鸣挥手斥退了简甲,却慢慢的回味着刚才吕子诚所说的话,爱而不得反生恨。
阿梨对他,也是这样吗?
他还记得初见她时,她一袭桃红色木槿花裙,袅袅走来的模样,与沐紫晴有几分相似,看他的眼神也好似带着几分娇羞。可今日,她却满眼讥笑的告诉他,可以滚了。
是阿梨对他的爱都变成了恨?还是她从来都没有爱过他?
以他的相貌、势力,沐阿梨之前应该是爱过他的吧?是不是因为她含蓄的爱,没有得到他的回应,所以,这些爱一点点都转移到百里泷身上,对他,只空余恨?
简世鸣捏了捏眉心,想将那个有着清冽眼眸的人影驱散,可今日她一身大红嫁衣的摸样偏偏赶不走、挥不去,那明艳艳的红,仿若就刻在了他的脑海中。
以前,他只渴望那个至高无上的位置,其余一切,在他眼中,不是垫脚石就是拦路石,可如今,就要抵达那个位置的时候,他忽然现自己对一个女子的渴望胜过了那个至高无上的位置。
是因为爱而不得吗?
他挽起自己的衣袖,看着自己手臂上的擦伤,忽然间就想起去年的时候,在秦淮河畔,他找地痞无赖调戏沐阿梨的情形,那一日,她也受了浅浅的伤。
倘若那一日,他就占有了她,是不是也没有了这后来的曲折?
想到这里,他又想起从叶城归来时,沐阿梨裸着手臂依在百里泷怀中的情景,心当下熊熊燃烧起来,此刻,沐阿梨在做什么?
是不是正躺在百里泷的身下婉转承欢?
是不是正躺在百里泷的身下尖叫呻吟?
她的滋味,可甜美?
“咔!”
一声轻响,尖利的痛便从简世鸣的掌心传来,不知不觉的愤怒和妒忌已然让他捏碎了装药的瓷瓶。
他抬起手,鲜血从掌心的伤口渗出,然后滴答、滴答的滴落在地板上,仿若轻叹、仿若讥笑。
“简甲!去,给本王将李婉君带来,快!”简世鸣出声道。他的胸口剧烈起伏着,只要一想到那个眼眸清冽的女子,只要一想到此刻她可能做的事情,他的肺腑就仿若炸开了一般,比今日受的内伤还要让他难受。
没等太久,一个女子便被推入了房中。
“简、简王爷!你、你受伤了?”李婉君一眼便看到眼前这个眉眼如画的男子的手在滴血。
“让我看看!”她急匆匆的冲过去,想要查看他受伤的手。
简世鸣侧身避开了她,有些红的狭长眸子瞪着李婉君,薄唇一启道,“脱!”
李婉君眼眸瞬间撑大,直到看到简世鸣的目光在她身上流转一圈,这才意识到他让她自己脱的是她的衣衫。
她的脸刷的红了下来,声音也细如蚊蚋,“王爷?”
“脱,或者滚!”脑子中全部都是沐阿梨和百里泷翻滚的身影,他急切的要驱散这些,已然没了耐心再对眼前的李婉君循循善诱。
李婉君怔了怔,心中觉得有些委屈,手却已经开始去解身上的衣带。对这个仿若谪仙一般的王爷,她是喜欢的。以往在梁府见到他,她只敢偷偷去看他,偶尔对上他的视线,他对她轻笑点头,都会兴奋的她好几天辗转难眠。
此刻,这个谪仙般的男子竟然想要她,虽然方式有些粗鲁,但,她也是心甘情愿的。
衣衫一件件褪去,光洁的肌肤一点点暴露在空气中。
简世鸣绝望的现,看着面前裸身的女子,他想到的竟然还是沐阿梨。
“取悦本王!”他薄唇微启,温柔却冰冷的声音再次溢出。
李婉君怔了怔,咬着唇,忍住鼻子的酸涩、眼底的肿胀,上前,一件件为简世鸣褪去衣衫,笨拙的贴在他身上,小手四处游弋。
良久、良久……
简世鸣披上衣衫,垂眸瞥了眼榻上蜷缩成一团的女子,“想做本王的王妃吗?”
女子的疼痛、恐惧、屈辱瞬间便被王妃两个字驱散,李婉君忙不迭的点头。她父亲已死,李家已然没落,如果可以做简王妃,那不但她,还有他们李家,还有翻身再起的机会。
简世鸣别过满是不屑的眼眸,“帮本王做一件事,本王就让你做本王的王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