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阿梨轻轻摇了摇头,“不,泷哥哥,只是一点点痛,但我觉得很幸福,真的!”因为这是她和他的孩子,再痛也是一种幸福,一种甜蜜。
“傻瓜!”百里泷宠溺的揉了揉沐阿梨的脑袋,“别说话,好好歇着。”
“嗯!”沐阿梨的目光从百里泷身上移开,才看到一头白的苏木,不由诧异道,“苏木,你……”
“试药时出了点岔子。”不待沐阿梨说完,苏木便截断道,“不要说话,什么也不要多想,你现在要做的就是尽量保持体力。”
说罢,苏木淡淡扫向百里泷道,“你不是还有事情要做吗?阿梨清醒了,我便有十成十的把握让她们母女平安。”
“泷哥哥,你去吧!这里有苏木,还有秋月和月影,不会出事的。”沐阿梨浅笑着看向百里泷道。
百里泷又迟疑了片刻,终究点头道,“好!我很快就回来。”
见沐阿梨点头,百里泷这才转身而去。
听着百里泷的脚步声远去,沐阿梨脸上的浅笑瞬间皴裂开来,她紧紧的咬着唇,眉头紧锁,脑海中就只剩一个字了,疼!
“你想一些开心的事情,分散一下自己的注意力,或者数数也可以。”苏木忙提醒道,“小心别咬到自己的舌头。忍不住就叫出来,这样感觉会好些。”
“还、还好!”沐阿梨极力忍着道。百里泷说不定就在殿外,她若叫出来,他怕是更紧张了吧?“月影,我昏睡了多久?”
“两个月零七天!”月影如实道。
“嗯!嗯!”沐阿梨极力忍着从腹部传来的阵痛。两个月,她昏睡不醒,他还不知道多担心?她不要让他再为她担心了。
“唉!”苏木无奈叹息一声,从一旁取了帕子递给沐阿梨,“实在忍不住,就咬这个好了!”
沐阿梨努力勾起唇角,一个笑容还未绽开,疼痛又袭来。
而此时简王府荣华堂的东厢房,却是一副风雨欲来风满楼的情形。
“母亲!难道你非要等所有人都知道以后,再告诉本王吗?”简世鸣狭长的眸子死死锁着简夫人,今日不问出个缘由,他誓不罢休。
“你的意思是说,你愿意相信那些外人,也不愿意相信我?”简夫人脸上依旧是波澜无惊的表情,只是看向简世鸣的目光有了几分怒意。
“母亲,你明明知道本王不是这个意思。”简世鸣强按住心中的怒火,“今日早朝,拓跋青亲口说清扬是他二皇叔的女儿,真名应该叫拓跋清扬!”
“母亲,你不是也告诉我,我父亲是原来北戎的二皇子吗?你不是也告诉我,我的真名应该叫拓跋鸣吗?这样算起来,清扬又如何不是我的妹妹,你的女儿?”简世鸣唇角带着一丝轻嘲的看向简夫人,“母亲,你告诉我,究竟是拓跋青在说谎,还是你在说谎?”
“你,你……”简夫人指着简世鸣,颤抖着说不出话来。她怎么也没有想到,这个一向对她言听计从的儿子竟然会怀疑她?
“母亲,好歹我在天璃也是手握重权的王爷,”简世鸣狭长的眸子里没有了往日的恭顺,“所以,有些事情,你不说,我也可以自己去查!难道你就不想知道我查到了什么?”
“什么?”突然之间,简夫人有些心虚了。她缓缓吐了口气,换了一副柔和的神色,语重心长的看向简世鸣,“有什么事情,我们还是以后再谈吧,眼下的当务之急,便是将沐阿梨抓来。”
“沐阿梨?”简世鸣狭长的眼眸闪烁着幽光,“这是苍术提的要求吧?”
他曾经和他母亲提过他想要沐阿梨,他母亲却告诉他,不要痴缠与儿女情长,凡事应该以大事为重。还说,女人如衣衫,只要大势已成,什么样的女人都有。
可此刻,苍术提出要沐阿梨,她母亲便让他去抓沐阿梨?
见简夫人不语,简世鸣心中不由泛起丝丝苦涩,他母亲如今心里只有苍术吧?“母亲,你确定你不是在说笑?如今百里泷就在千岁府,你要我如何去抓沐阿梨?”
“你的禁制不是已经解开了吗?”简世鸣的顶撞,让简夫人的怒气又涌了上来,“不然,你让我给你解开禁制做什么?”
“呵呵!”简世鸣失笑出声,“母亲的意思为我解开禁制就是为了让我去抓沐阿梨?当年,你能派苍术去杀清扬,如今,是不是也想让我死在百里泷手中,然后,你好和苍术在一起?”
激怒之下,心中憋闷已久的话终于脱口而出。
“啪!”
一个响亮的耳光抽在了简世鸣的脸上,“这些混账话,你也能说出口?”
简世鸣捂着脸颊,嗤笑道,“我的母亲大人,你都能做得出来,我为什么说不出来?当年,你的确是想过为我父王报仇,可如今,有了苍术,你怕是早不记得我父王是谁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