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说三娘最舍不得也就是柳婆子,她心里知道,这柳婆子对自己实心,在她心里,一个守财,一个柳婆子,是目前她唯二信得过的人,她本来想开口跟邹夫人要柳婆子跟自己一起去,可又一想,柳婆子可是邹夫人陪嫁过来的丫头,如今是上房的体面婆子,在邹府颇有地位,自己呢现在算什么呢,说白了,一个见不得光朝不保夕的小三儿,说不定什么时候就完蛋了,自己一完蛋,很可能连小命都保不住,柳婆子跟着自己好了不说,要是坏了,岂不倒霉催的,她是好人,自己不能这么害她,赶明儿等自己脱离了死变态,在这里混明白了,再把她要过来,现在就让她在邹府里挺好。
所以说,三娘难得有良心,可一旦有了良心,对人好起来也是实心实意的好,只不过她没心没肺起来也绝对够没心没肺,后来把文帝气的,为她伤了心伤了肺的,可没少劳神,到底儿也没把的良心换回来,这是后话,暂且不表。
且说三娘,从邹府搬出来,还没进碾子胡同呢,刚路过前门大街,三娘就高兴了,隔着轿子的窗帘,一个劲儿往外瞧,两边儿可都是京城里有名儿的买卖家,前门大街说白了,就是古代的繁华商业区,有商业区就有门面铺子,有铺子就能做买卖,做了买卖就能赚钱,赚了钱就能有丰衣足食风花雪月的小日子。
三娘这一路都在琢磨,自己怎么在这人傻钱多的时候狠狠的捞它一笔,等有了钱,找机会把死变态一踹,过自己悠闲的小日子去,只不过,做什么买卖能捞着钱呢,自己空有念头,具体的怎么实行,从那里开始第一桶金,还得琢磨。
轿子停在大门外,刘婆子扶着她下了轿,柳婆子没跟来,邹夫人倒是把刘婆子给了自己,刘婆子虽然没柳婆子和心思,可三娘还是觉得,比孙嬷嬷那帮人好使唤多了,而且,那帮人在自己跟前就是死变态的眼线,自己要是想干什么,估计这里还没干呢,死变态那边儿就知道的一清二楚。
所以三娘进了宅子第一件事就开始琢磨怎么把孙嬷嬷跟那几个宫女给弄回宫去,不过,这宅子真不赖。
三娘挺满意的进了二门,就她一个人住,上房自然是她的,进了寝室看见那张大的离谱,看着异常华丽坐实的拔步床,三娘在心里不禁又骂了几百遍死变态,用屁股想也知道,这么大,这么华丽,这么坐实的拔步床只能是订做的。
她现代的时候,可是看过拔步床的展览,里头那些就没一个这样儿的,三娘还是挺了解文帝的,这宅子别的文帝是没交代,唯独这个床,他特意吩咐了陈二喜,说了句:“旁的摆设都无妨,只寝室的床要用些心。”
皇上吗,话自然不能说的太白,只这一句,陈二喜参考自己听窗户跟儿的动静,立马举一反三的明白了万岁爷的心思,万岁爷惦记三娘,说白了不就是炕上那点儿事儿吗,所以这床必须得大,大了才能让万岁爷折腾痛快了,光大还不成,怎么也是万岁爷睡得龙榻,就算不是宫里,也得过得去眼儿才行,因此得体面,再有第三个,得坐实,这个是二喜自动自发加上去的,二喜想着两人折腾的那动静,回头折腾半截,床塌了,万岁爷问自己一个办差不力,岂不要脑袋搬家。
所以,他特意让造办处连夜弄了这么张床,华丽大之外,床柱子,床腿儿,床板儿,都特意加粗,别说万岁爷跟武三娘两个人,就是上去四个二百多斤的彪形大汉,也是纹丝儿不动,这床做好了之后,陈二喜特意寻个机会伴着皇上,过了过眼儿,万岁爷还在上头坐了会儿,那脸色陈二喜理解是满意,所以,这张床理所当然的就摆在了这里。
三娘先是在心里骂了死变态,接着眼睛也亮了,心话儿这么大的床,岂不更得她施展,等死变态来了,让他尝尝皮鞭子的滋味。
不过三娘这回还没来得及准备鞭子呢,文帝就趁着夜色颠颠儿的来了,文帝这养了五六天,才把龙根儿养舒展了,这一舒展立马就动了淫,心。
文帝来的时候,三娘早睡了,这里什么消遣也没有,天黑了,除了睡觉还是睡觉,加上今儿变了天,有点儿冷,三娘就更想念暖呼呼的被窝,吃了饭例行的跳绳过后,洗洗就上了床,床很大,被窝又香又软,三娘舒服的叹口气,没一会儿就得死死。
就没想到这么冷的天儿,死变态还能来,可就来了,文帝一进来就看见窗下脚踏上冲他呲牙的小花,文帝愕然一瞬,忍不住轻笑了一声,走到近前,小花闻到他身上熟悉的气味,立马老实了,不禁老实了,还在文帝身上蹭了蹭。
文帝敷衍的拍了拍它的蛇头,小花就仍老实的盘在脚蹬上,眼睁睁看着文帝,打了鸡血一样钻进了帐子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