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累,那些我都是交给别人打理的,我自己也就是个甩手掌柜。现在他在赚钱,没有关闭的道理对不对?先开着吧,等到哪一天不赚钱了再把它给关了”王文超笑了笑敷衍着许可欣。无论是沙场还是火锅店,那都是王文超的一番心血,他不会把他关掉的。
订婚的事情也就这么定了下来,这让王文超一点心理准备都没有。他从来就没有想过自己的终生大事,也从未想过今后会有一个女人会成为自己的妻子,他的心根本就还没有做好成为一个丈夫的准备。这种感觉怪怪的,怪的让王文超总感觉这一切都是那么的不真实。
如果与别的女人结婚,王文超感觉还会好一点,但是这个女人是许可欣。不是因为许可欣自己的问题,而是因为许可欣家庭的缘故。许可欣有一个当市长的爸爸,有一个亿万富翁的妈妈。而自己呢,一个代理镇长,说不得自己能当上镇上还是因为沾了许可欣的光。另外,自己最多也就算个百万老板。两者之间的差距实在太大,这种差距让王文超仔细想过之后有点闯不过气来。以前没谈起谈婚论嫁这上面来,不会觉得,而真的到了这一步了,一个自尊心不强的男人可能会觉得自己赚了,平白无故的赚了上亿的家产,而一个自尊心的强的男人只会给自己的心理造成极大的压力,而偏偏不巧,王文超就属于后者。王文超想,这或许就是自己听到这个消息根本高兴不起来的缘故吧。
王文超不仅仅只在许可欣家吃了中饭,还吃了晚饭,一下午他都陪着许市长两人在下着象棋。王文超象棋水平不错,以前在学校里面亲自组建了一个象棋协会,他出任会长,而他的棋艺也是学校里没有对手的,但是在遇见许市长之后,他感觉自己那点象棋水准根本就拿不出手。下了一下午,他只赢过许市长一把,其余的没把都是许市长赢。
“文超啊,你的棋艺其实不错,但是你存在一个致命的确定,那就是勇猛有余而大局观不足。你的眼光只盯着这局势上面暂时的优劣,而无视了长远的局势展。你要知道,这一盘就是一整个天下,你的最终目的是要拿下对方的老帅,而不是吃掉他所有的棋子,所以,没必要一兵一卒地与对方拼,也不要总想着吃对方的棋子,下象棋的关键是要掌握住整个局势的展,要善于布局。说到底,要学会忍要学会看”棋下完了之后,许市长慢慢地对王文超说着,说完之后看了看王文超,然后又道:“有句话叫做棋如人生,其实只要你认真地感悟,人生的所有其实就在这一局棋里”。
许市长微微笑着说着,然后起身去吃饭去了。
许市长的这番话给了王文超很大的触动,以前下棋,作为年轻人,王文超一直都是进攻型对手,他习惯率先进攻,习惯掌握主动。他喜欢那种步步紧逼让对方无法还手的气势,这是所有年轻棋手的一个通病。但是,今天遇到许市长之后,每次都是王文超先吹起进攻的号角,许市长则是一步步的收缩防线往后退,而每次的结果都是王文超把许市长的棋吃的七零八落,而最后,许市长总能以一两个看起来不那么起眼的棋将王文超的老帅给吃的死死的。王文超知道,这就是两者自己的差距,更多的,王文超是输在了一个人生的阅历上面。
王文超在吃完晚饭之后离开了许可欣的家,开着回到了大浦镇。镇上的人家家家户户都张灯结彩着,虽然大浦镇离市区也就只有二十多分钟的车程,但是过年的气氛却是有着天壤之别。市里面除了大型超市和商场里面还有那么一点点年味其余的与平常并无两样。
因为先天的睡眠不足,王文超回到家之后简单洗漱了一下便就上床睡觉了。睡在床上的王文超也依旧在想着订婚的事,他总是觉得自己突然之间要与一个女人订婚了这事怪怪的。
第二天一早,王文超依旧去了食堂吃早餐,吃完早餐就自己开着车往平阳县而去。他昨天就已经给莫言书打过电话拜年了,并且也对莫言书说了今天去他家拜年,每年年初领导是很忙的,想去他家拜年的人肯定很多,领导不可能每一个人都接待,对于那些不请自来的人领导肯定心里是会有意见的,很简单的道理,每天家里人来人往的,见多了,谁都会觉得烦。所以,给领导拜年需要提前预约,这是个常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