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离家挺近的。”
陈玉娇没好气的看了眼儿子,觉得他这么一说,一点意外都没有了。
再看俞锡臣,发现他脸上没多少惊讶,心里憋闷,大大咬了口糕点,“是啊,要是让周家胡家人知道他们在这儿就好玩了,肯定要跑过来闹。”
“胡小云他们应该还不知道胡家周家现在什么样了,要是知道胡妈现在已经住到周家去,跟周爸同吃同住的,不知道这两口子会有什么反应?”
反正现在胡家周家在队里是出了名的乱糟糟,几乎就是豁出去不要脸了,一般人家谁干的出这种事?
周志军弟弟也到了说亲的年纪,整个生产队都没人敢把闺女说给他们家,连隔壁几个大队都听到了消息,周家找的媒婆几乎没人搭理。
爹妈这个德行,儿子能好到哪里去?
俞锡臣听了摇摇头,脸上表情有些耐人寻味,也不知道是同情这两口子,还是有些幸灾乐祸,毕竟当初胡小云对他们家也不是什么心慈手软。
陈玉娇说到这里不够,还补充道:“对了,忘记跟你说了,我今天看到胡小云的时候差点没认出来。”
“也不知道你对她有没有印象,我就记得她这人以前皮肤又黑又黄,五官更是随了胡爸胡妈,胡爸胡妈你知道吧?长得是真不好看,脸塌塌的,眼睛小小的,鼻子瘪瘪的,今天就跟换了张脸似的,完全不一样了,皮肤又白又嫩,眼睛老大,反正就是变得好看了很多。”
“你要是记得她以前长啥样,看到后绝对会吓一跳,根本是两个人了,我觉得胡爸胡妈看到了恐怕都不敢认。”
俞锡臣听了忍不住皱起眉头,“差别很大吗?”
对于胡小云,他脑子里有点模糊印象,生产队里就那么大,上工的时候总能偶尔碰到,看得多了肯定会脸熟。
很普通的一张脸,几乎转过身就能忘记,要不是知道他是周志军媳妇,也不会特意留个心,尤其是后面发生的一系列事,让他对这人心存忌惮。
记得当初马平还说到过她这人的古怪之处,想不认识她都难。
“可不是,差别大了,你也知道我这人记人准,看了一眼差不多就能记住,更别说我们还都是一个生产队的了,胡小云长啥样我能不知道?”
“以前丑呢,后来不知道怎么就突然变好看了,但大概经常看到,虽然有些奇怪,但也不算特别明显,可现在我们差不多有两三年没见了,一下子就觉得奇怪起来。”
“说真的,我有点被吓到了,真的跟两个人似的,也不知道这几年她经历了啥?”
俞锡臣听了没说话,手里动作不停,拿着勺子喂女儿麦乳精喝。
对于陈玉娇的话,是完完全全信的,虽然她这人平时有点夸张,但不会跟他来什么虚的。
但没亲眼看到,也不知道她口中的大变样到底是变成了什么样子?
不过也明白,肯定是真的变化很大。
心里忍不住想起当初马平跟他说的话,具体是什么不大记得,好像是说明明很普通的食材,胡小云这人做的就是比别人好吃,不仅让人上瘾,甚至还能治病。
当初虽然心里有些疑惑,但后来发生那么多事,他也就没空再管她了,如今却是觉得,有机会还是调查清楚比较好。
总感觉这人有些诡异,别到时候酿成大祸却来不及后悔。
……
陈玉娇正愁着什么时候能让俞锡臣见到胡小云一面,怕他不相信自己的话,就想着证明给他看,顺便也想让他大吃一惊。
没想到过几天机会就来了。
差不多过了一个礼拜左右,俞锡臣收到了来自帝都外公的信。
这次信里的内容长了一点,整整写了一面,先是说自己很好,不用担心,然后是问他们过得怎么样?
距离上次联系已经是半年前了,俞锡臣知道他们之间不能勤联系,上次写信的时候不仅说了宝珠的出生,还把自己到泰安县这里的打算也提了一嘴,也没别的意思,就是当聊家常。
陈玉娇知道他要寄信,还特别勤快的给外公做了件外套,平时懒懒散散的,给俞锡臣做件衣服能拖个大半年,外公那个却花了几天就弄好了。
俞锡臣当时看了,不知道是该感动还是无奈。
不过,这次外公寄过来的信里还提到了一个人——黄崇明,人就在泰安县的部队里。
如果没猜错,应该就是周志军现在待的那里。
“这人我认识,来过家里几次,和我舅舅是朋友,也是我舅舅介绍给外公认识的,外公惜才,后来豁出脸皮子把人要了过来,很厉害的一个人,过年过节礼都不会落下,来不了也会寄过来。”
“话不多,来家里也只是坐着不说话,外公问一句他才答一句,一般都是听着别人说。”
“有空我们就过去看看吧。”
俞锡臣抬头对陈玉娇笑道。
他们现在今时不同往日了,没有什么求人的地方,就当老熟人叙叙旧,算是一种缅怀吧。
“嗯。”陈玉娇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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