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过远远见过独孤楚几面罢了,并不曾有过交往,何来认识?”
安平郡王注视着独孤不求,缓缓说道:“逝者已矣,往事不可追,何必细究?”
独孤不求与他对视,良久,垂眸一笑。
“您说得对,我以后再也不会提及此事了。”
安平郡王微微颔首:“如此甚好,你的情,我记住了。”
“告辞。”独孤不求起身向外,迎面遇到了杜清檀。
杜清檀是来给安平郡王夫妇请脉的,乍然见着他,不由笑了:“你怎会在此?”
独孤不求笑容寡淡:“想着十一郎不在,替他过来看看。”
杜清檀见他神色不对,却不好在这细问,便道:“你出去后别走,就在门房那儿等着我。我很快就来。”
独孤不求点头又摇头:“我还有其他要事。”
也不多说,埋着头疾步而去。
杜清檀最后扫得一眼,看他眼角微红,睫间晶莹,心中便是一动。
这是,哭了?
有心追上去问个究竟,却听婢女道:“小杜大夫,郡王妃请您进去。”
她也只好先进去请脉。
安平郡王夫妇相对而坐,神色凝重。
见她进来,却也未曾放松些许。
少倾,杜清檀诊脉完毕,劝道:“郡王与王妃忧思甚重,还该放松些才好。”
郡王妃长叹一声,勉强笑道:“知道了。”
安平郡王却是道:“你认识独孤不求?”
杜清檀并不隐瞒:“实不相瞒,他几次救过我的命。也是因为他,才能得以与十一郎、八娘相识。”
安平郡王沉默片刻,道:“你最好远离他。”
杜清檀颇为诧异:“还请郡王提点。”
安平郡王虽贵为武氏宗亲,却没什么架子,日常待她也算和蔼可亲,更不会指手画脚。
今日说出这话,是真反常。
“听我的就对了。”安平郡王并不解释,径自起身离去。
杜清檀看向郡王妃,希望能够得到些许解释。
郡王妃也是莫名,只道:“听郡王的没错。”
杜清檀收拾好东西,赶紧地追出去,独孤不求果然已经离开。
她正犹豫着要不要追去他家里,就见一个容貌一般、眼睛狭长的年青男人慌慌张张地跑出来。
“独孤呢?独孤呢?”他一边跑一边问。
“他有事先走了。”
杜清檀不认识这人,却也好心地回答了他。
阿史那宏很生气:“这人怎么这样!”
说好一起查案的,他好不容易找到借口,得以悄悄溜出去,还没摸着安平郡王的书房呢,就听人说这小子走了。
他以为自己听错了,不想是真的被剩下了。
“你们认识?”杜清檀不免好奇。
“我才不认识那个坏东西!”阿史那宏咬牙切齿地追了出去。
门房和杜清檀说道:“似乎是独孤公子的随从哇,不知为何,竟然这般诋毁主人。”
采蓝奇道:“独孤公子什么时候又买了奴仆?我们怎么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