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的竟然是老熟人。
就是当初救过杜清檀的那位金大夫。
由于彼此印象太过深刻,两下里一照面,都有些惊诧。
但这种时候,倒也顾不得叙旧。
金大夫忙着就去给病人瞧病去了。
杜清檀想看他怎么诊治,便也留下来看热闹。
金大夫望闻问切一番,摸着胡须,翻着死鱼眼道:“这是中暑了。”
两个人的诊断如此不同,当即掀起一场热烈的议论。
有人更信杜清檀,有人更信金大夫。
杜清檀没什么表情,但对金大夫的医术有点失望。
她还想着,这位早前救过她的命,多少也该有点靠谱。
没想到也不懂这个。
金大夫则是新仇旧恨一起涌上心头。
他是没想到,之前还求他救命的人,竟然摇身一变成了竞争对手。
于是怪笑着道:“最近常听人说,有个什么小杜大夫以食医人,义诊舍药,很是了不得。
我还当是何方神圣呢,想着若有机会,定要拜访再切磋讨教一番。
没想到哇,哈哈,竟然是你们!春天还在求我治病,现在竟然就能给人治病了!”
丹娜一听,来了兴致:“怎么回事?”
金大夫便在那将经过加油添醋地说了一通,反正怎么贬低怎么来。
众人议论纷纷,看向杜清檀的眼神充满了猜疑。
采蓝和李莺儿气愤地吵吵:“你们懂什么!”
“让开,别和他吵。”
杜清檀推开独孤不求,上前一步,傲然而立。
“说一千道一万,不如手上见真章。”
金大夫压根没把她放在眼里:“哟嚯!这是要和我比试?”
杜清檀道:“你我二人走的路不同,我走的食医,你走的药医。”
“各有所长,按说,不必比,也不能比。但你不该贬低我。”
“别的病,我不敢和你比,但今天这个病,我还偏和你比上了!”
她把手放在丹娜给的那锭金子上,笑颜如花。
“是不是我若能治,这金子就归我了?”
丹娜笑道:“当然,但你若不能治,就把独孤让给我,如何?”
杜清檀微笑着道:“好啊!”
独孤不求立时炸了毛:“我只值五两金吗?啊,不,杜清檀,你是我的谁啊?你凭什么把我卖了!”
杜清檀没理他,只问金大夫:“你既然认为是中暑,想必就有急救的法子,你先来?”
金大夫却怕她占便宜:“我先救活了他,你再来随便灌上一碗什么汤,再说是你救的,我找谁说理去?”
不想正在此时,那左公子悠悠的醒了。
管事赶紧上前把经过说了一通。
左公子有气无力地看看杜清檀,再看看金大夫,说了一番中肯的话。
“中暑是急病,虫病是慢病。若是中暑,想必一剂汤药就能好。
若是虫病,这解暑的汤药也不能好。先按着中暑来治,不好了,再按虫病治。”
杜清檀连连点头,觉着这左公子倒也是个懂病理的。
金大夫踌躇满志,当即施展手段:“这中暑,我自己配有解暑丸,一丸见效!”
奴仆伺候着左公子用了药,一群人便什么都不做,只等着看效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