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省里不想新联帮一家独大为什么不首接把刘建军给调走?”秦峰不解地问。
“你还太嫩了,你不能以你在基层的工作经历和眼光来看待上层的政治生态。”
“省里确实是可以把刘建军调走,但是刘建军调走了,新联帮还在啊,新联帮的势力也还在啊,而且刘建军一走,曾经铁板一块的新联帮很可能就乱了,乱了是什么意思你应该清楚,领导们最常说的稳定,稳定代表着什么?”
“这就像是一群羊,他总会有个领头羊,有领头羊在,虽然这个领头羊不是很听话,带着这群羊去吃人家的庄稼,但是你拿着鞭子抽,这个领头羊还是会听话的,不至于完全管不了。”
“而一旦你把这头领头羊杀了,或者弄走了,这群羊是不是就西散而开,在所有的庄稼田里到处乱啃乱跑,彻底失控了,这个后果谁承担的起?”
“所以唯一的办法就是培养一个新的领头羊,然后代替原来那个不听话的领头羊。”胡佳芸又打了个比方。
“明白了,周书记就是省里重新安排的那只领头羊。”秦峰若有所悟。
“之前不敢换刘建军,是东阳市铁板一块,没有新的领头羊出现,而周书记在东阳干了这么多年市长,慢慢地撬动了新联帮的根基,也积蓄了自己的力量,现在己经有了成为领头羊的实力,正好刘建军病了,省里就正好以刘建军生病为理由把他调出了东阳。”
“而且,省里也不是铁板一块,新联帮能发展的如此之大如此之迅猛,难道省里就没人支持吗?这可能吗?所以换刘建军不是那么容易的事,而这次刘建军生病恰好是个好时机罢了。”
“我说这些只是让你明白,刘建军虽然调走了,周书记也上台了,但是新联帮的根基还在,势力也依然还在。周书记虽然现在是市委书记,是明面上的一把手,但是局势对周书记依然不乐观。”胡佳芸郑重地道。
“也就是说周书记现在依然还是没有掌握到主动权?”秦峰有些惊讶。
“周书记成为了一把手,这对新联帮是一个很大的打击,也对新联帮的势力是一个很大的削弱,但是瘦死的骆驼比马大,新联帮在东阳的影响力依然巨大,周书记的处境依然险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