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伍天锡趁着宇文成1都被亲兵阻拦的机会拨马便逃。一直奔出去数十里,逃奔到一处小溪边。此时伍天锡身上和爱马身上全都被鲜血覆盖,趴在马背上奄奄一息,稍微动一下都显得十分迟缓变形,同时又饥渴难耐,已经到了穷途末路的地步。
突然,南阳山中一声鼓响,接着呐喊声四起。
流血过多,已经昏昏欲睡,仅凭意志支撑着的伍天锡猛地一激,稍微有些精神了,用毅力支撑着眼皮抬头看去,只见山林间人影幢幢,喊杀一片。心中顿感无力。没想到自己逃了大半天,还是要落入隋兵之手。伍天锡深吸一口气叹道:“罢了!此生不能杀贼报父。只能等来世了!”
伍天锡看了一眼手中的宝剑,双目一凝,猛地将宝剑横上脖颈。就在伍天锡将要饮刀成一快之时,一声尖锐的破空之声突然响起,紧接着,伍天锡手中宝剑应声掉了下去。朝南阳山方向望去,只见百余骑正朝这边疾驰而来。
片刻后,百余骑将伍天锡围住,其中一位气势颇为不凡的战将冷声问道:“你是什么人?”
伍天锡脸色苍白,但是,眼神却锐利至极,他看了一眼围住自己的人,不答反问道:“你们是宇文狗贼的部下?”此时,围着伍天锡的军士都身穿绿甲,标准的隋军装。
那员战将冷笑道:“宇文狗贼还没有资格做李某的主公!我叫李豹,乃大秦镇东将军白起的副将!”
伍天锡闻言,不由得一惊,没想到瓦岗军竟然来到了这里。伍天锡朝李豹抱拳虚弱地说道:“在下是南阳伍天锡!”
李豹双眼一缩,“你就是伍天锡!”当即对部下下令道:“快扶伍将军下来!”
“李将军,你这是干什么?”伍天锡满脸疑惑地问道。
李豹呵呵一笑,从怀中取出刚刚收到的飞鸽传书递给伍天锡,见伍天锡满身是伤,深知他现在虚弱不堪,于是,让几个士卒把他扶到一处平石上坐下,才把书信替出。伍天锡活动了一下微微酸麻的手臂,从李豹手中接过白起转来的程咬金的亲笔传书和白起对伍召云简单介绍的书信,这两封信是分两批寄来的,两只信鸽一前一后到达,李豹本来就是奉了白起之令带领五百将士化妆成隋军在此准备接应伍氏兄弟或者伏击隋军追击的,收到信后,他就预感到伍天锡应该会从这条小路去和伍召云汇合,于是,早早的在此等候了。不然,他也不会这么确信眼前之人就是伍天锡。
伍天锡细看过后,坚凝疑惑的神情化开了,眼眸中有感动之色,不无感慨地说道:“我伍氏兄弟何德何能,竟然得大秦皇帝如此嘉许厚待!”
李豹笑道:“陛下向来礼贤下士,哪怕是对隋朝当中的对手从来都没有一丝怨恨之心!我朝很多大将以前都在隋朝做官,只要弃暗投明,陛下照样重用。何况是伍将军这样的大才!”
伍天锡一脸佩服地说道:“陛下的胸襟气魄真是让人佩服啊!”随即面露疑惑之色地问道:“难道陛下就不担心我等是隋朝派来的卧底吗?”
李豹一愣,哈哈笑道:“伍将军太小看自己了吧!正如陛下所说,伍将军一家乃不可多得的忠义之士,也是纵横沙场的英雄人物,如何会做出如此两面三刀的小人行经?”
伍天锡抱拳道:“大人实在是过奖了!”
李豹笑道:“客气的话我们就不多说了,这里离隋营不远,我等还是尽快离开为要!”
“恭敬不如从命!”伍天锡虚弱的回道。。。。。。
宇文成1都回到南阳。一进南阳城,便有军士禀报道:“将军,韩帅有请!”宇文成1都点头道:“知道了!”
此刻,南阳城的大街小巷里乱糟糟的。惊慌失措的百姓们携家带口朝东门聚集,想从这里逃出去;可是,城门紧闭。只有少数官员在宣扬隋军抚民政策,可是哪有人相信,人群混乱不堪:有与父母失散的孩童在混乱不堪的人丛中惊恐地哭喊着;有妇女被慌乱的人群撞到在地,随即被无数只脚踩过,奄奄一息。整个南阳城内都弥漫着一股彷徨不知所措恐惧的气氛。这些百姓被隋军的暴行吓坏了,特别是很多从外地迁徙而来的百姓。他们本就是从隋军虎口下逃脱的,对隋军哪有好感?哪怕韩擒虎派人再怎么解释也没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