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家世,一定是家世。天底下没有几个人能比过她的出身。可是驸马?他那么相当吗?六品官职,也稀罕?还不可入朝!
难道是,纨绔子弟、负心汉、禽兽。。。他们口中的玩玩而已?玩谁?她吗?他颈项上有几个脑袋。
那是为什么?桦绱百思不得其解,想着想着竟然睡着了。
桦绱在锦被之**了不知几个时辰后,睡眼惺忪的坐起身来,吓了刚进门的宫女姐姐一跳。毫不夸张的说,殿下此时头顶的秀发与园中那棵梧桐树上的喜鹊窝是一模一样的。
起身穿戴整齐,坐在铜镜前让宫女姐姐给梳着发髻,百无聊赖之时,小城子端着托盘走过来,桦绱喝了托盘中六瓣瓷碗盛的薄米粥,微微热,吹着喝刚刚好,眼神懵懵瞧着一旁的梳妆盒走神冥想。
“殿下,昨日顾公子在月宴曾问过奴才,那几个推殿下的歹人可知晓是谁。”席间顾公子来偏室寻他们,问殿下是否与人结仇,他十分肯定地说,绝对没有。公主与他一起长大,不曾招惹是非。他很小的时候就到殿下身边侍奉,被选中的原由就因他是其中年纪最小的,年长殿下五岁而已,才被奶萌的公主选定,太子妃娘娘还说殿下‘让你选宫侍,是可以侍奉你的,不是陪你玩耍的’。之后,他的确履行陪殿下——玩耍,这个光荣艰巨的任务多年,坚守岗位,不曾有一刻玩忽职守。
扯远了,说实话他没看清楚。只是他们的衣服有些眼熟,但也想不起什么地方看到的。家奴的衣衫大多相似,只是标志有所不同,可标志多半在身前,歹人背对着身所以容貌也没瞧见。
根据小城子的描述,小乙对顾公子说有些怀疑倌楼救人一事。但没法断定就是此人,毕竟这么快,除非尾随而来故意找茬。
小乙与赵准自是要回禀总管太监赵公公的,赵公公嘢了口茶听完后,直接将小乙调来昭阳殿桦绱身边侍奉,只是桦绱刚刚午睡还不知晓此事。
“殿下,赵公公将小乙哥调来咱们宫了。”小城子接过空碗,回道。
“何时的事?”桦绱满目惊喜,小乙是习武之人,习武的师傅,自是多份敬畏的。
“没多久,公主睡了,奴才就让他一会过来请安。哦,还有康王殿下应下了那件事,还说,还说”欲言又止的斜看了桦绱一眼。
“说什么呀?”小城子清了清嗓子,吭吭咔咔了几声调调音质,学着康王殿下的说话语气以及嗓音将小太监捎回来的话有样学样的说给桦绱听。一旁的宫女姐姐手背掩嘴轻笑,被桦绱幽怨的瞅了一眼,才勉强止了笑。
望了眼窗户,也看不出是什么时辰,冬日不开寝室窗的。每日清晨通风,都是开寝室旁边的外间。梳妆完毕,桦绱起身随口问了声:“什么时辰了?”
“殿下,未时一刻了。”小城子亦步亦趋的跟在桦绱身后,想着让小乙哥此时过来请安不知可好。
“嗯,嗯?什么!”小城子被惊得一哆嗦,今日殿下这是怎么了,情绪起伏真大,未时有何问题?没听公主有约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