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意?莫不是想游玩一番?”袁州离镜州近,镜州的繁华秀美天下一绝。这地界的风景秀丽多姿,云雾缭绕,是游玩的绝佳圣地。
“这倒不是,是想去袁州宜春县拜访一位故人。”袁州隶属江南西道,不过后来成了长乐公主的封地,官员任命便不归黜陟使管理,行军大总管也不得安插调遣袁州军队,地界却依然划在此道。
“见谁?莫说我也是要去拜访一个人,不过是相邻的洪州地界。”塞了口粥,点着头,故作神秘地说道。
“哦,夫君要拜访谁?”辛婉月上道的接着话头问。
“你应该听母亲说过,早些年,父亲赴梓州上任。遭遇山匪劫持,幸得雷家堡堡主出手相救,才免遭劫难。”人活在世,谁能想到,还能遇着这么一遭事。
“听过,婆母跟我说起过两次。”辛婉月思量一下,的确知晓此事。
“还有洪州刺史,与二叔相熟,我得去拜访一下。”给辛婉月夹了两筷子的茄子丝与肉片,又想到一事:“对了,嘉安三年的探花郎乃是袁州宜春新上任的县令,祖籍鄂州,家中经营木材生意,还是皇商。”如今在位的是献宗,明皇第二子,改年号嘉安,今是嘉安八年。
“此人颇得太尉徐大人的赏识,殿试那年才十八,本是状元之选,却因身体不适,与一甲失之交臂。”
“十八岁,嘉安三年,今年才二十有三,当真年轻。不过好端端的怎会到袁州?”辛婉月纳闷,这般优秀的青年,怎不留长安与洛阳。
“咱不住长安,夫人没听说也是情有可原。听说这位宜春县令容止出众,气度不凡,才华更是惊为天人。被天家四妹瞧中,就是万城公主,欲召驸马。”章大人轻笑,心中暗想这男人长的过于英俊也是个罪过。
“四公主?这么看去袁州倒有躲避之嫌。”四公主的威名‘久仰’,不好相与得很,听柳青渝说招了个驸马不到一年就和离了。她嫁与夫君后就在梓州常住,长安已多年未回,这些事只是闺中姐妹书信聊起才知晓。
“天家登基年数尚短,自要大力培养提拔青年才俊,怎会指为驸马,自然是不同意。又不能失了胞妹的面子,便寻个由头将他调到长安之外,这是在别的地方任期已满,才去袁州上任,属于平调。可是听说袁州刺史的任期也已到了,等个一年半载,这不就是赶着补缺升任。我也是吃酒的时候,听李盛他们说的。”有官僚的亲戚在长安,茶余饭后多了些谈资。
“想不到还有这原由。”辛婉月心中唏嘘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