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顿午膳用的不愉快,当然这是四公主的目的,不就是让玉珍来给她添堵嘛!一次次的冷嘲热讽,还有玉珍的冒犯,都让桦绱恼怒至极。可是碍于行臻与世子妃在她不能甩脸离开,来赴喜宴,不能破坏气氛。一顿饭吃的抑郁,却也忍了下来。桦绱从走廊净手房出来,不愿再进去走到走廊尽头的窗边独自吹风平心气。可俨然有人不要这份表面平和。
“桦绱,你可真虚伪,故作不惹尘埃、不入红尘的清高模样,什么青灯古佛旁?什么泣尽深情?不过是骗人的屏障罢了。”四公主李容真面带讥讽的嘲笑,冷声说道。
“你当年广罗与顾琰羲相似少年入府,这般惊世骇俗亏得你年幼,否则倒是给世人茶余饭后的谈资添了浓丽的一笔。”言辞尖锐刻薄,什么难听捡什么说。气急败坏的样子让画着精致妆容的脸有些扭曲。
桦绱冷冷的看着她,不作答更是让她有恃无恐、肆无忌惮:“你府中不是有云公子?却又与齐大人牵扯不清。不想你还有这般本事与手段。”鄙夷的望着桦绱有些苍白的脸色,心中大块,更是骄傲的扬起下颚,咄咄逼人的继续说道:“我看上的男人,你是不是都要抢才有成就感。”顾琰羲如此,齐域也如此,可是这次你休想要染指。
“桦绱,当年是太子哥哥递的罪书,你之于顾琰羲来说,是杀父仇人的女儿!你为他抄颂佛经,可有想过顾琰羲是否喜欢听?”殷红的唇说出的话仿佛也带着血。
一个巨大的力道将李容真拉回了身,还没看清来人只听‘啪!’清脆的响声暗示着力道,打的有多实在。
李容真侧着头蒙了一阵,尔后捂着脸厉声喊道:“你!你敢打我?”眼睛瞪得活像要出了眼眶子。
“四姑姑,皇爷爷走了许多年,你该清醒了。若是不改改你这脾气,是要出大事的!毕竟没人再会庇佑你,人活的善良一些吧!”朝歌轻声漫语的怼着李容真,绕过气急败坏的人走到桦绱面前担忧的望着她。桦绱虚无的摇了摇头,扯了扯嘴角,笑的有些无力难堪,朝歌拉起她离开。身后传来四公主尖锐的喊声:“舞阳!”却也不敢打回去,毕竟舞阳习武。
李容真广袖下攥紧拳头,咬牙切齿的对着离开的身影暗声道:李朝歌!桦绱!你们等着,总有一天,会报今日之仇!眼里像是浸了毒液,恨不得用眼神将她们杀死千万遍。
“公主。”玉珍匆匆赶来望着四公主肿起来的一半脸,忙上前关切道。
“滚!”李容真怒吼了声,甩开他的搀扶。玉珍眼中一阵厌恶,却还是忍下在一旁不言不语默默跟着。
现下自然没有再坐的必要,直接上了马车打道回府。
“别在意,别与她一般见识,四公主的为人你是知晓得。”世琳一旁劝导,望着桦绱过于惨白的面色有些不知所措只能拉着她的手,无声安慰。
桦绱回了她一个淡淡的笑,就低头不语。
一旁的行臻吓得直道歉:“我的错,都是我的错。我就不该听父王母妃的,不该请的人就不能来往。”若不是他下请帖哪会惹这事端,罪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