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人呢!”鼻音浓重,眼泪就如同断了线的珠子,一蜿蜒流淌。
“谁?”嵘启红着眼望她,心疼不已。
“。。。”承荥眼中的痛,面上的殇令人不忍。
“阿姊,你,是说***夫还是颜大人。。。”嵘启小心的问道。
“。。。江佑勍!他。。。人那!”承荥抓着嵘启的锦袖,上面的金线划手。承荥在这一刻,迫切的想见到他,可是为何醒来的时候独独他不在。承荥盯着嵘启逼问,眸子溢满泪水,眼中的希冀让嵘启心惊,姐姐莫不是。
小王爷无措的抬头看了眼端王,祈求帮助,该如何对阿姊解释。
端王叹了口气,委婉的说道:“他一直陪在你身边,刚刚军中急令,你什么都别多想,现将身子养好”
“所以,他走了?”承荥哽咽沙哑的嗓音,焦灼又无助。
“阿姊,你别着急阿,莫哭莫哭。”嵘启抚着承荥的手臂,不知该怎么安慰她,只能笨拙又小心翼翼的给她擦着泪,可是泪汹涌而出,打湿手帕,带着灼烫,让嵘启心疼、愤怒不已。
“阿姐,你等着,我去找他,非把他给逮回来不可。”说着起身怒容满面的向门口冲去。
半道被端王一把拉回,使着眼色低声呵斥:“臭小子,添什么乱,现在两人都不冷静,喊回来不过是起争执。你阿姐如今养好身体重要,你母妃不在这,你与丫头好生照顾,若是落下病根,仔细你的皮。”端王瞪眼威胁,嵘启被骂的委屈巴拉的,瞬间没了气焰,乖乖的回到床榻边,用热帕子给承荥捂眼擦脸,仔细照顾。
承荥哭着哭着,睡了过去,身体疲惫不堪,抬抬手臂都觉得累。以为江佑勍杀死了廖家嫡子,所以刑部任职的颜晟廷才会来追查,承荥便想约见他,探探口风。口风没来得及探,便遇上混乱,原来辛大人与江佑勍早就派人包围了茶馆,这些日子,都在跟踪一对年轻男女,男子身带宽刀,这恐怕才是真正的凶手。
颜晟廷先到了一小会,在楼上雅间等候。承荥带着丫鬟随后到,进去没一会,带刀男子觉察有异想要离开,突发情况与其中一个侍卫有所冲突,虽未交锋,可是都拔了刀。宾客瞧见气氛不妙,蜂拥而出,正上楼梯的承荥便被推搡了一下,没站稳肚子磕在扶手上,滚落下来。
端王心中不好受,他都这样了,承荥还指不定要伤心成什么样,脸上满是愁容。
——
“朝歌,我们出宫吧!”桦绱仰头望着窗外,忽然说道,语带轻松。
朝歌望着桦绱有些不解,出宫?现在!天都黑了。“去哪?”
桦绱垂眼低首一思量,而后快步向朝歌走来,拉起她,水眸中难得涌出欣喜激动的情绪:“去夜市,赏灯听戏看景,去我们曾经去过的每一个地方,就像小时候那样。这里压抑,你不喜欢,我也不喜欢。”桦绱笑着望着朝歌,眼中有深深的怀念与眷恋。望了眼窗外的天,繁星满天了,像儿时一般笑得灿烂:“今夜去‘月宴’,我们不回来了可好。”眸中星光点点。
朝歌一怔,许是被桦绱感染,恬淡微笑:“好。”不日她们就要离开,最后的小段时光,重拾昔日欢乐,再一睹长安的魅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