英俊的面容近在咫尺,每一处都完美无缺。甚至能感觉他的呼吸,因为他们离得这样近。
可是为何她觉得这画面有些熟悉,好像第一次与顾琰羲亲吻的时候,也是一间寂静又昏暗的屋中,摇曳的烛光与起伏不平的心,令她恍若昨日。只是相较少年的清隽,齐大人的气息是冷冽逼人的。同是深眉俊目,这双长眸俨然犀利太多。
“殿下,众目睽睽之下轻薄了在下。所以在下轻薄回来,不唐突吧。”少年夺了初吻,留给她这么一句不要脸的话,却令她此后深陷这段青涩爱恋难以自拔。
在桦绱魂游的空档,面前这张俊颜眉头缓缓地蹙起,长眸一眯,高深莫测又瞬息万变,黑漆漆的里面好似刮起狂风骤雨般,可是她没来得及看清,他便起身背身而立,拒人千里的模样。
他的眼神,她始终看不懂。
齐域声音透着丝寒冷说了句:“殿下说臣讨人嫌,自然不会表白。”
俨然齐大人要在今晚跟她算清这笔账的。忙小心又讨好:“齐大人误会了,那晚皆是吾的戏言。”
诚惶诚恐满是愧疚,虽说‘讨人嫌’的确是肺腑之言,但从礼节上讲不能当面直言的。
其实她本来预想的画风是:
猛地将他拽进来,狠劲将文弱书生的齐大人推到在墙,齐大人瑟瑟发抖倚靠墙壁惊恐的看着她。她一手撑在墙上,眼中狠厉一闪而过,提点警告几句:齐域你听好了,那晚发生的事你不得跟任何人吐出半言。
齐大人对她俯首称臣,迭声答道:是是是,殿下放心,臣知晓。
如此简单的解决了,可谁知事情变成这样。是她的痴心妄想,齐大人岂是那样好摆布。
“齐大人。”还是得告与他,这毕竟是她召见他的初衷本意。
转过身的齐大人淡漠中一丝兴味,神色瞧不出丝毫异样,胸有城府,稳重自持,岂会喜形于色。望着她,淡声问:“殿下有何吩咐?”
声音低沉得极具磁性,问的客气,可是眉眼举止瞧不出一点点的谦和。
桦绱十分大度的容忍他的无礼、傲慢!深吸一口气,闭了闭眼眸,让情绪沉淀,让表情平和,可是开口的语气还是冷硬了些:“那晚发生的事你莫要与旁人提及,否则甭想离开袁州这地儿!本宫绝对不会给你写推介信。”
长眸幽沉沉的盯着桦绱半响,清冽的嗓音满是冷峭:“殿下这是威胁?”
桦绱蓦然一笑,温婉嫣然:“倒也称不上,不过是忠告,总之请齐大人三思而后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