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婢听殿下说过,顾公子的鱼画的极好。”公主常常说起顾公子,所以即使没有见过,也耳濡目染,知其爱好。
“那时我还不知道,傻乎乎的以为公主来府中真是为了找我,欢喜不已,其实殿下是借我的由头看我三哥来着。”她眼中隐隐含泪,笑着跟连翘抱怨。果真三哥的魅力,是她望尘莫及的。
“连翘来公主身边晚,若是姑娘想说,不如跟连翘说说殿下与小公子的故事。”连翘也被勾起好奇心,来了兴致。
“好,熄了灯,去我寝室说。”牧姑娘好心情的提议道。
连翘吹了灯,被牧姑娘拉着手往西边寝室走去。
此时屋顶,一黑衣人坐在背面屋檐上,黑色更显修长劲瘦,通身散发着清隽挺拔的气质。这人仰望头顶一轮清月,听着屋中二人对话,小心闭气,毕竟那丫鬟习武,免得暴露行踪。
下面是后院,院子外的小道上,两旁的茂密树木把路遮挡得密不透风,两个丫鬟提灯走过,边走边说。
“公主在云公子院中。”
“殿下怎么去了公子的院落?”不大可能,公主从来不去的,一丫鬟疑道。
“听说还屏退下人,院中燃了不少花烛。”
“花烛?不会是要表白吧!”是典型画本子看多了的后遗症。
“表什么白?公主与齐大人是铁板钉钉的事儿。”公主与齐大人的绯闻正热乎呢!
“所以云公子慌了呀。”丫鬟脑洞大开的说道。
“也是,怎么忘了还有云公子这茬。”以往他们还以为云公子会一直留在府中,最后做公主驸马呢!
伴着八卦议论声远去,此处又陷入寂静。房檐上的黑衣人抬起头,一块黑绸布遮了容貌,只余一双长眸,深邃冷漠凝视远处。
“喵——喵——”一只白猫翘着尾巴朝他轻步走来,几米远的地方停住,警惕又小心的望着他,见没有危险,便‘落座’在屋脊上,优雅极了。
许是觉察出异样,黑衣男子转首,眼神锐利的盯视一处,几条宛如鬼魅的黑影从花园方向一跃而起,眨眼功夫闪出公主府的高墙。
那群刺客中,有人怀抱着个被子大小的东西,亮蓝的颜色与他们一身黑衣形成强烈对比,等等,那或许是个孩子。原来那群人的目标并不是笙歌,救,还是不救?
正面便——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