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院长气的脸色铁青,“这简直就是恶人先告状,颠倒黑白,走,我们去申辩,绝不能任由她胡搅蛮缠。”
说完,疾步走在前头。
霍明楼怕她不了解情况,解释道,“那个年长的是邱副厂长的母亲,一直住在厂里,为人极其护短不讲理,她的原则就是,出了问题,那一定是旁人不好,她的孙子孙女肯定是对的,尤其是对邱秀玉,格外娇惯,在邱家,卓春玲这个后娘是不敢多管邱秀玉的,就是邱副厂长多说几句,都会被骂,外人看在邱副厂长的面子上,对她都是能忍则忍,倒是惯的她越发唯我独尊了,等下,她要是对你不客气,你不用顾忌什么,想怎么反击就怎么反击。”
宋红果含笑道,“放心吧,我就不是吃亏的人,尊老爱幼没错,但老人若是坏了,那我也不会给她留脸面。”
“嗯,就是这样……”
三观合拍,相处起来真是太和谐了。
俩人敲门进去的时候,张院长已经沉不住气,跟邱副厂长的母亲李婆子对峙上了,争得面红脖子粗,分毫不让。
不过,李婆子自有一套胡搅蛮缠的本事,所以张院长哪怕占着理,还是落了下风,没办法,让他搞学术行,跟女人吵架,是真不擅长。
尤其李婆子还能豁出脸面去,又哭又嚎,对张院长的说辞,就一副态度,不听,我就是不听,更不会信。
至于邱秀玉,这会儿倒是老实,红着眼捂着脸,做足受害者的姿态,直到,看见宋红果,这才没忍住,眼底露出恨意。
宋红果看都不看她,径直走到钟厂长跟前,先打了招呼,再道明来意,态度不卑不亢,不急不躁,衬托的那祖孙俩像做戏的小丑。
这般鲜明对比,让钟厂长对她第一印象就不错,刚才被吵的头疼烦躁,一脸不耐,这会儿面对她,表情就缓和了几分,尤其是她道明来意时,有理有据,不像那祖孙俩,胡搅蛮缠,就差在他这儿打滚撒泼了。
偏他还不能撵人,毕竟这是邱信义的亲娘,这点面子还是得给的。
“这件事,你们两方都觉得自己没错,都来找我讨公道,但到底事实是啥,我总不能听谁的一面之词,刚才我已经听了邱秀玉同志的控诉,现在,宋医生,你来说说吧……”
李婆子强硬的打断,“钟厂长,你可不能听她的啊,我家秀玉说了,她最会哄人,黑的也能让她说成白的,你可不能上套啊……”
宋红果转头看向她,面无表情的道,“事实胜于雄辩,你这么怕我开口,是知道我一旦说出真相,你们就再也没有翻身的机会吧?”
“胡说八道!”李婆子凶巴巴的瞪着她,“你少在这里妖言惑众,你打人还有理了?那么多人看着,任你再口粲莲花,也别想跑的了,必须让我孙女加倍还回来!”
邱秀玉也不知道是不是有李婆子撑腰就有了底气,居然冲着宋红果跃跃欲试,若是当着霍明楼的面,狠狠扇了她,那她肯定能丢个大丑。
然而,她动摇了没几秒,就在霍明楼冷冷像是看个死人的眼神里,被刺激的啥都不剩了,只有委屈和不甘,“明楼哥,你……”
不等她说完,就被霍明楼打断,“邱秀玉同志,我们不熟,请喊我霍工,还有,不要做出这幅我好像辜负了你的嘴脸,我们自始至终都没单独见过面,我知道你的名字,还是因为有人要给我介绍对象,但我当时明确拒绝了,记住你名字,也不是你有什么特别之处,完全是因为我记忆太好,可现在,我却不喜记忆这么好了……”
言外之意,记住这个女人的名字,对他而言,太恶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