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冲动。也不要跟皇上置气,说些冒犯的话。”
宁小茶像是温柔体贴的贤妻,殷勤叮嘱着:“听到没?要谨言慎行,无论如何,再忍忍。”
赵征点了头,亲了下她的脸颊,笑道;“我知道,天还早,你再睡会。”
宁小茶哪里睡得着?
她帮他穿好衣服,就跑去了殿外,向李公公打听消息。
李公公得过他们的恩惠,就说了:“回宁良媛,听闻是皇上病情加重,才急召了太子。”
宁小茶听了,先觉得是个好事,但心头还是沉甸甸的不解:“皇上怎么突然病情加重?”
没受什么刺激,怎么可能病情加重呢?
但会是受了什么刺激呢?
李公公摇头说:“奴才也不知。哦,对了,在召见太子前,皇上还召见了何大将军。”
宁小茶听到何将军,更忧心了:这时候叫什么带兵的大将军?还是在召见太子之前。
不妙啊!
她想跟着去。
但赵征没让:“你在我会分心。”
为什么分心?
因为那是她的父亲,人之将死,其言也善,他怕她不忍,连累他也生出悲悯之心。
可这时候,悲悯之心是万万要不得的。
宁小茶不知这些,也不知自己跟着去怎么就让他分心了,但他不让去,自己也不往前凑,那些权力间残酷与血腥跟她一个小仙女无关。
她目送赵征离开,返回殿里,躺到床上,本以为会睡不着,但忽然闻到一股奇异的香味,睡意渐渐来袭,就睡了过去。
赵征坐在轮椅上,在东宫近卫的保护下,去了雍恩殿。
路上,他命令沈卓调遣东宫禁卫军做好准备。
同时,吩咐暗卫谈遂,让他通知琅璀,将见贤堂的人分派两处,以烟火为号令,封锁城门以及控制住何家军。
“何鸿力手里的何家军是皇上的唯一依仗。”
他坐在轮椅上,取下腰间的玉佩,交给谈遂,继续说:“好在,有话语权的人不是何鸿力一人。都督曾元湛、副将徐天威都是可用之人。”
他这段时间处理政务还是有用的,确实甄别出了一些忠于祁氏的人才。
谈遂紧握着玉佩,点头道:“属下明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