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隐收到宁小茶的消息后,第一时间派了谈遂去桑城核实消息。
等候消息的时间是煎熬的。
他晚上根本睡不着,几次坐起来,想着亲自去桑城一趟。
沈卓一次次拦住了他:“皇上三思,眼下敬王在吉州登基,桑城离吉州仅两城之隔,实在危险啊。”
王敏也小声附和:“皇上,奴才瞧着,这就是敬王的阴谋。他想借着宁良媛,对您不利啊。”
祁隐自然料到这些,就坐在床上,单手扶着额头,深思道:“他拿宁小茶当朕的软肋,焉知自己没有软肋?”
沈卓、王敏听到这话,默契地想到了被囚困在坤宁殿的皇后。
祁隐说的就是她。
“我不能再这么等下去了。”
他声音落下,人已经下了床。
沈卓再次阻拦:“皇上三思。”
随后示意王敏去叫琅璀来劝。
“让开!”
祁隐怒喝着推开了沈卓,随后,扯下一旁挂着的外袍,披到身上,径自朝殿外走去。
才到殿门口,琅璀跟璋先生就到了。
璋先生瞧着祁隐的伤腿,见他行走自如,觉得他的医术又进步了。
琅璀也注意到了这点,皱眉说:“我让璋先生为你治腿,不是为了让你四处乱跑的!”
祁隐反驳:“没有乱跑。我要去见一个人。”
琅璀问:“什么人?”
祁隐如实说:“前皇后陶氏。”
琅璀听了,没有阻拦,跟他一起去了。
沈卓跟他并行,小声介绍陶氏跟敬王的关系:“前皇后跟敬王曾为青梅竹马,还有过婚约。”
琅璀点头分析:“所以两人藕断丝连,还有旧情?”
沈卓不敢多言,摇头道:“不知。”
琅璀便去问祁隐:“你觉得敬王会顾及陶氏的生死?”
祁隐不确定,但坚持:“总要一试。”
不久一行人到了坤宁殿。
陶乐纯正在床上辗转难眠,原因很简单,饿的!
自从那天她惹怒了祁隐,就时不时挨饿,待遇也一落千丈,连绿枝都进不来了。
负责伺候她的人换成了陌生的宫女,全然听候新帝的指令,连说话都不跟她说,算他祁隐狠!
她睡不着,一面怨恨,一面自闭,都有些抑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