璋先生点了头,回了自己的房间。
祁隐想去看沈卓,跟宁小茶说了声,就去了。
半路遇到了琅璀,而他刚从沈卓房间出来,就说了:“他还在昏睡,等他醒来,你再去看他吧。”
祁隐听了,还是坚持去看他。
琅璀便陪他一起去了。
表兄弟俩进了沈卓的房间,看着床上面色惨白的青年,心情都很沉重。
琅璀更是面色沉重地说:“此人有勇有谋,才思敏捷,是可造之材。”
那种生死关头,他还能怼得段玉卿无言以对,并挽回祁隐在百姓心里的形象,真的是很难得!
祁隐点头,回忆着跟沈卓的相处,无限伤感:“这一路走来,他的进步堪称蜕变。你不知道,最开始,他就是个莽夫,还总喜欢问我问题。我就说,你少问多做。他真的很听话,从那以后,就不再问我什么了。对于我的身份,他隐隐有所感,但一直坚定地跟随我。”
琅璀听了,感慨道:“有他是你的福气。”
祁隐双手合十:“吾佛在上,我愿舍十年寿命——”
“住嘴!”
琅璀抓住他的手腕,拦住他的许誓:“他之恩情,铭记于心即可。为君者,不可感性至此。”
祁隐确实是感性的,哪怕被他提醒了,还是说:“此生死之义,堪比兄弟。待他醒来,我会赐他祁姓,封他为忠义王。”
“他确有功勋。”
琅璀没全然反对他的封赏,但也提醒了:“祁姓就不必了。你重赏太过,他爬得太快,会招致妒忌。除此之外,他还年轻,尚需磨砺,切忌捧杀!”
他是上过战场厮杀的人,也年长祁隐几岁,自有他的一番御人手段。
祁隐相比他,还是稚嫩的,但察纳雅言,欣然道:“谢表哥指点。”
两人在沈卓房间待了会,就一同离开了。
琅璀出了沈卓的房间,问起宁小茶的情况。
祁隐如实说了:“她中了情人蛊。”
琅璀听了,一半是自信,一半是开解:“有璋先生在,破解此蛊,应不是难事。”
祁隐忧心忡忡:“希望如此。”
但希望是美好的,现实是残酷的。
他忘记了宁小茶旺盛到诡异的需求,碰上此情人蛊,就是一场折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