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偷玉玺的人一定是敬王派来的。
他们都这么想。
实则是陶悯之的孙子陶煜偷了玉玺去敬王面前献宝。
敬王,不,现在是赵皇了,看到了玉玺,欣赏了一会,确定是真的,自然十分高兴,当场就夸奖了:“阿煜果真英勇,不输荣国公之威名,此举正合朕意。”
陶煜出身勋贵之家,爷爷是荣国公,父亲是兵部尚书,姑姑是皇后,小小年纪便养的十分骄纵,谁也瞧不上,不过,他跟赵惩很是交好,觉得他亦师亦友,知道他吉州登基后,二七年华的少年一腔血勇,直接偷了玉玺,送了过去。
“至臻哥,觉得我为少年将军乎?”
至臻是赵惩的字。
陶煜这么喊,是亲近,也是没有分寸,尤其还当面讨赏,跟皇帝称兄道弟的,说难听点,是没脑子。
肖霖就是这么想的。
他余光瞄着赵惩的表情,却见他笑呵呵下了龙椅,抓住陶煜的手,赞美着:“阿煜有大志向也。单这份志向,便勇冠三军,称得上是冠军候了。”
捧杀吗?
他这么想,当然,也只是心里想想。
他越发看不懂赵惩了。
赵惩其实想的很简单,自己正是创业初期,需要吸引人才,自然不能吝啬赏赐。
尤其陶煜的到来暗示着陶氏一族的态度。
他是真的高兴,立刻让人准备酒宴,还抓着陶煜的手,高举着笑道:“朕今日喜获冠军侯!可喜可贺!”
满殿的宫人也很识趣,纷纷跪下说:“恭喜皇上,贺喜皇上。”
“平身吧。”
赵惩一挥手,让众人起身,随后拉着陶煜去了宴会厅:“走,我们喝完酒,你也到你姑母面前问个好,她应是很想你的。”
陶煜点了头,跟他并肩走,期间,东张西望,一会说着行宫寒酸,一会又说早些带兵杀回祁都,反正是什么话不好听就说什么。
情商也是没谁了。
赵惩听得越来越不爽,觉得他又狂妄又没脑子,但也没说什么扫兴的话,就一笑而过。
看在他是陶乐纯侄子的份上,无论他说什么混账话,他都可以包容的。
他就是这么的“好脾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