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只是我一个人这样想或者是过虑,但是王将军也这样想,天竺武学,中原武学里那么多优秀军官们也这么想,指挥使大人,难道他们这些人也都是过虑么?”
陆轩被石秀反驳的哑口无言,但犹自强撑着道:
“但是便是真的战术革新,那也不可能像是今天这样。我们的方阵里有长矛手护翼,火铳手才能稳定输出,而就眼前的这个枪阵,要护翼没有护翼,要纵深没有纵深,就这么薄薄几排阵型,到了草原上,胡人骑兵们恐怕是一冲而过。又有什么用处?”
“哎?那可不是那么说?指挥使大人,阵型纵深那是相对而言的,战场上的进攻和防御是一对相互之间的平衡,如果火铳手输出的火力足够,敌人根本冲不到近前,那么就是不要防守又如何?”
“而且这火铳上还有一个异处,恐怕大家还没有注意到吧!”
他这么一说,众位军官再次注意力集中到他手中的火枪上,也有几个军官也学着向周围士兵们借到几把枪,捧在手里细看。
偏偏这时候石秀自己又不准备继续说下去了,反而招手让李哲过来,问:
“我说李虞侯,我看你这们的这铳管上有这么一个东西,这还有何功用,”
李哲跟着一看,正是枪管上用来插刺刀的套筒。这石秀,果然是粗重有细,恐怕已经看出这里的奥妙,此时却把这个讲解的机会让给李哲来。
李哲感激的看了一眼石秀,给大家讲解道:
“这个原本是一个小机关,各位指挥且请看,”
李哲掏出一把刺刀,插进去一旋一扭,蹭的一声,那刺刀竟然已经是牢牢的固定。
这样一来,一把用来射击的火铳,转眼间变成一把长达两米的长矛,刀尖寒光闪闪,火铳兵竟华丽丽的转职成了长矛兵。
喔!饶是这些军官们见多识广也没有预见到这里的机关。
这下,谁还敢说火铳手近身无战力,这样远战,有火铳,近战有刺刀,火铳手赫然成了一种远近皆能的全面战兵。
奥妙竟全都在这一把枪上。
这样的火铳,又怎能让人不喜欢。一时间,一众团指挥、营指挥的军官,都手拿着这火铳爱不释手。都是纷纷大赞。
而陆轩偏偏到了这时候仍然不肯松口,
“哼,华而不实的东西,不过是看着精巧罢了,到了战场上,实用上肯定及不上我们的制式火铳。我是绝不同意换铳的。”
呵!石秀再次出口道:
“华而不实,我看不尽然。指挥使大人,军中无戏言,既然你一直说这阵法比不上老方阵,何不就在操演中比一比呢?”
啊?
比试?
陆轩还没反应过来,
“对啊!就在操演中比试一下,如果五都输了,当然就说明李虞侯的战术有问题,这换铳当然就不可行,但是如果赢了,那还能说什么,只能说是李虞侯的战术革新有意义,换铳势在必行!”
“就是嘛,比一比不就知道了?”其它的军官们看热闹不嫌事大,都纷纷鼓噪起来。
陆轩一下子被架在火灶上。在众目睽睽之下,陆轩不得不应道:
“哼,比就比,我这就禀报王将军做个安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