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荆舟不止脸色冷,声音也冷,身上散发的冷厉让周遭热闹的气氛都被冻住了,一下子分离出了个和其他地方格格不入的真空地带。
此刻的沈晚瓷正微微偏着头,要和姜沂合说什么,脸上还带着笑。
看清站在面前的男人,她的笑容僵在脸上,有点心虚的坐正了身体。
但反应过来后又觉得两人都已经离婚了,她要做什么都是她自己的事,用不着心虚。
于是她微微皱眉,连带着挺直的背脊也松懈了:“这是……”
没等她把话说完,薄荆舟就一把将人从沙发的卡座上拽了起来,连拖带抱的带着走了。
整个过程不足半分钟,姜沂合从骤然见到薄荆舟的欣喜中回过神来,唇上勾起明艳的笑,起身:“薄……”
“姜小姐,”薄荆舟客气的打断她的话:“我和我太太有事要说,为表歉意,你今晚在夜阑所有的消费都记在我名下。”
姜沂合眼底的神色在闪烁的灯光下看不真切:“薄总和挽挽……”
她只说了一半,随即遗憾的道:“难得有人陪我。”
“我找人来陪你。”
薄荆舟带着沈晚瓷离开后两分钟,经理就领着二十几个穿着夜阑工作服的少爷公主站在了姜沂合面前,恭敬的欠了欠身,道:“姜小姐,薄总说您可以随便挑,全留下也行。”
这阵仗有点大,又是在大厅,还是经理亲自服务,瞬间吸引了大片的目光。
姜沂合的目光在那群人身上扫过,随意的指了一个:“就她吧。”
薄荆舟带着沈晚瓷去了楼上的包间,顾忱晔也在,正慢条斯理的喝着杯子里的酒,听到开门的动静,抬头朝着这边看了过来。
见到沈晚瓷,他微微颔了颔首,绅士的打了声招呼:“沈小姐。”
沈晚瓷正要回应,薄荆舟的声音就在耳旁响了起来:“我让你不要跟姜沂合来往,为什么不听?”
包间里只有他们三人,音乐也没开,薄荆舟语气里的怒气昭然若揭,眉头拧得能夹死一只苍蝇。
气氛瞬间就变得紧绷起来。
沈晚瓷的性子吃软不吃硬,所以纵使知道薄荆舟是为了她好,但被他这样凶巴巴的看着,也没给他好脸色,“我要和谁走的近,是我的事,你没资格管,我们已经离婚了。”
薄荆舟现在一听到‘离婚’两个字就烦躁,这个女人随时都不忘提醒他,巴不得把这两个字做成烙铁给他印在身上:“你知道姜沂合是什么样的人吗?”
“挺优秀的,从小到大成绩都拔尖,还是校花,琴棋书画样样都会,大学时兼修了多门课程,拿了不少奖项。”
薄荆舟耐着性子等她说完,怒极反笑的问道:“那你知道她为什么会这么拔尖吗?”
沈晚瓷:“……”
“看来是知道,知道你还敢跟她走这么近?”
“知道的不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