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晚瓷摇了摇头,推开门下了车,薄荆舟可能就是临时想到了复婚,所以提了一嘴,听到她拒绝,就略过了这个话题。
……
天域江景。
姜二爷刚洗完澡,就听到陆烽给他打电话,“二爷,薄总来了,还带了礼物。”
陆烽大部分时间都跟在姜二爷身边,知道薄总对他家二爷抱有敌意,平时就算是不小心撞上,也是绵里藏针的态度,如今突然带着礼物登门拜访,让他在外面等他还真的等……
事出反常必有妖。
“要不要我把人撵出去?”
“不用,让他进来吧,京都是他的地盘,他如果要硬闯,你也拦不住他,在国内,拳头解决不了事。”
你要是没点背景撑腰,打了人分分钟牢底坐穿。
薄荆舟进来时,姜二爷已经换了套棉麻质的家居服,坐在沙发上泡茶了。
听到声音,他微掀起眼眸,看着门口长身玉立、长得就像个祸害的男人,越看越不满意,长成这样太招桃花,给不了女人想要的安全感,“薄总深夜前来,还这么客气,是有事?”
薄荆舟将带来的礼物放在茶几上:“听闻姜二爷喜欢下棋,正好前几天有个朋友收了一副,品相不错,听说您快要过生日了,便想着送给您当贺礼,算是我的一点心意。”
姜二爷脸上神情未变,沏茶的动作儒雅端正,但话里的阴阳怪气只要是个人都能听出来:“都半截身子入土的老男人了,还过什么生日,越过埋的越深,女朋友都还没找到呢,人就没了。”
薄荆舟打开棋盒,脸不红心不跳的道:“您自谦了,您这个年龄正值壮年,怎么会老。”
姜二爷的目光往盒子里一扫,这哪是品相还可以,完全是收藏级别了,一颗颗棋子珠圆玉润,隐隐透光,即便是他,也不由的震了震。
他伸手将盒子盖上,推回去:“薄总有事直说,你这样,我心里不太踏实。”
“上次您提的那个合作,姜氏现在还有兴趣吗?”
姜二爷……
“如果是谈公事的话,我们抽个白天的时间?毕竟需要谈的事项不少,一时半会儿也说不清楚,”他揉了揉太阳穴:“人老了,熬不了夜,一熬夜就头痛,一头痛就憔悴,一憔悴就更找不到女朋友了。”
看着薄荆舟憋得都要内伤的脸,姜二爷心里别提多高兴。
哼。
跟我玩拐弯抹角的这一套,我跟人斗智斗勇的时候你还在玩泥巴呢。
薄荆舟怼人的话在喉咙里转了好几圈,他会看不出来姜二爷在故意消遣他,一口一个老,一口一个没女朋友,不就是还记着之前的仇:“今天我和晚瓷去逛商场,碰到姜沂合了,她和一个中年女人发生了点争执,还把晚瓷也卷进去了。”
不用他细说,姜二爷也猜到他口中那个中年女人的身份了,脸微微沉了沉:“你让晚瓷不用管,这件事我会解决。”
薄荆舟:“这件事怎么处理都有瑕疵,拒婚会被人说成过河拆桥、忘恩负义,影响姜家形象,您在商场比我呆的久,应该知道一个公司的外在形象对公司的影响。”
别人找合作对象,都要挑形象正面的公司,像这两点,是最忌讳的,谁都不想被合作方背刺。
“不拒又会被人戳脊梁骨,毕竟姜沂合只是侄女,你让侄女嫁给个植物人,别人肯定会对您有看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