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雅竹摇了摇头,恢复成了平日里宠溺的模样:“没事,可能是早上起早了,有点恹。”
她往门口瞧了一眼:“荆舟呢?没跟你一起回来?”
“他这会儿比较忙,我就先……”
沈晚瓷的话还没说完,江雅竹的手机就响了,她看了眼来电显示,匆匆留下一句‘我接个电话’,就上楼了,甚至没等她将那句话说完。
江雅竹去了楼上,一直到薄荆舟回来也没下来。
薄荆舟看了眼空荡荡的客厅,推着轮椅走到沈晚瓷身侧,握住了她的手,虽然两人现在住在一起,但他还是不放过任何一点和她亲密接触的机会:“怎么就你一个人?妈呢?”
之前每次回来, 她们都凑在一起聊个没完,俨然是对亲母女,衬得他像是个不受待见的女婿。
“妈去楼上接电话了,还没下来。”
薄荆舟看了眼二楼的方向,正好王姨切了水果过来,他便道:“我上去叫她。”
考虑到父母年纪大了,如果生病了上下楼不方便,装修的时候安了电梯。
江雅竹在房间里,电话早已经挂了,听到敲门声,她缓了缓情绪才起身来开门,看到薄荆舟,眼眶一下就红了:“荆舟。”
薄荆舟:“王姨切了水果,我来叫你。”
“纪思远真的死了?”虽然警方已经出公告了,但她还是有些不放心。
“恩。”
“那事情解决了?”
“解决了,但为了避免非法集资这事影响到薄氏的股价,我暂时还不能以薄荆舟的身份公开露面。”
江雅竹皱着眉:“纪思远这些年都在国外,就算回国也只是偶尔,发展不出什么人脉。”
京都最近人员变动的地方不少,除了薄氏,还包括些官员,以纪思远的年纪,是绝对做不到的。
“这背后,会不会还有别的人也参与了?而那个人,才是这一切的幕后指使者?”某张熟悉的脸从江雅竹的记忆深处浮现出来,随之而来的是那个人带来的恐惧。
她忍不住哆嗦了一下,急忙晃了晃脑袋,将那人的身影从脑海中给晃了出去。
真是晦气,感觉脑子都脏了。
“纪思远口中的那个爸,查清楚身份了吗?是不是纪……”
薄荣轩怕她担心,没有细说薄荆舟非得以陆宴迟的身份呆在陆家的原因,但虽然只是寥寥几句,她也猜出了其中大致的细节。
薄荆舟:“已经查清楚了,是他找人伪装的,为的就是让我以为这背后还有人,不敢轻举妄动。别墅里的佣人也成了他的人,还安排了个替身,在他不在的情况下,以他的身份接听你们的电话,你们不关注,自然没能察觉。”
薄荆舟说的这些也不算撒谎,这是顾忱晔调查出来的结果,只是他们都清楚,这结果大概是幕后那人想让他们以为的,只是这些都没必要说给江雅竹听。
江雅竹急了,情绪激动的道:“不可能,这一切肯定是纪子言搞的鬼……”
薄荆舟怕她钻牛角尖:“纪叔已经死了。”
“他没有,他……”江雅竹及时刹住了话题,“荆舟,纪子言肯定没死,他就是这件事的幕后黑手,你相信妈,早点做防备,他比纪思远难缠多了。”
“是因为这个吗?”薄荆舟将手机里收到的东西给她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