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有野心,安帝自然容不下他。
可桓王多年一直安分守己,连朝堂都懒得入,政事更是不曾过问,一个没有野心只知道吃喝玩乐的亲王,还是个有强横背景的马蜂窝。
肆意些,安帝也能容忍。
萧厌跟棠宁说了几句,外间突然就传来一阵喧哗。
萧厌起身:“走吧,看热闹了。”
棠宁连忙跟着萧厌出去,房门一开,外间吵闹声愈重,隐约听到有人怒斥。
“谢平嘉,你什么意思?给我滚开!”
谢平嘉?
二皇子?
棠宁听到二皇子的名讳,连忙朝着声音传出的那边探头看过去,就见楼下不远处围着一堆人。
旁边是下人模样,中间两个穿着华服锦衣的年轻男子正在对峙着,背对着这边的那人朝着对面满是狰狞怒色的男人,说话带着歉意。
“四弟别误会,他们刚才只是随口闲话了几句,并非有意冒犯于你……”
四皇子横声打断:“他们算什么东西,本皇子的事情轮得到他们闲话?”他满是狠色地看着二皇子身边站着的那几人:“私议皇子,犯上之罪,给我狠狠的打,打烂他们的嘴!”
四皇子身边跟着的下人连忙就想上前,二皇子皱眉一挡:“四弟,不过是朝堂之事私底下说几句而已,怎就值当你这般动怒,况且这里是桓王叔的地方,闹大了伤的是桓王叔的颜面。”
二皇子劝解了一句,扭头朝着身旁几人低斥:“你们几个还愣着干什么,喝点酒就没了分寸,还不跟四皇子道歉?”
那几人脸色苍白,他们都是官宦之子,相约一聚,小酌了几杯就说起了近日朝堂里的事情,自然也提起了铖王府和陆家。
他们说起先前突病的陆皇后,还有近来处处不顺的四皇子,以前四皇子得世家支持,在朝中如日中天,人人都道将来储君之位是他囊中之物,可如今没了陆家,他便大不如前,往后恐怕再难登位。
而且先前陆家跟那宜阳县主的事情虽然已经竭力遮掩,可这京中就没有不透风的墙,四皇子拿着陆家未过门女娘的嫁妆,以荣家“遗物”拉拢朝臣的消息多少还是传了出来。
这几人中恰好有一个,跟四皇子曾经送过赠礼那家是亲戚,酒意上头说起此事,自然惹来一片嘲讽,谁能想到就这么倒霉被四皇子听了个正着。
吐露四皇子“隐秘”的那人此时早已酒醒,他惨白着脸上前颤声道:“是我酒后胡言失了脑子,更不该议论殿下,还请四皇子大人大量原谅我一回,我……”
啪——
没等他话说完,四皇子抬手一巴掌就落在那人脸上,狠狠一脚将人踢的摔倒在地。
“原谅,你也配?!”
他上前就狠狠几脚踢在那人身上,直打的人惨叫出声。
二皇子连忙伸手:“四弟…”
“滚开!”
四皇子挥手就将二皇子推了个趔趄,满眼狠色看着身前人:“谢平嘉,你别以为我没了陆家,你就能跟我平起平坐,你算个什么东西,也配拦着我?”
“给我滚开,不然我连你一起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