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身上也有伤,行动极为不便,稍一抬手臂就会牵扯到伤处。
滋味显而易见不好受。
男人没理会这个,拿出小瓶的烈酒和伤药,冷冷道:“你自己来还是本王帮你?”
萧令月冷笑:“不敢劳烦,不需要!”
“你自己来,还是本王帮你?”战北寒加重语气,又问了一遍。
萧令月不惯着他,起身就要下马车。
男人声音冰冷的威胁道:“你信不信本王一句话,你以后都见不到你儿子!”
“……”
萧令月身形僵住,转头狠狠瞪着他。
“你到底想怎么样?!”
“过来。”战北寒指指身边的软榻。
萧令月咬牙切齿了几秒,含怒走过去,坐在软榻。
“脱衣服。”男人命令道。
“你别太过分了!”萧令月双眼喷火的瞪着他。
男人冷睨她:“你伤在体肤,不脱衣服,难道要本王隔着衣服给你上药?”
这是萧令月在矿地上扒光他衣服的时候,对他说的话。
现在被这男人原样还回来了。
萧令月一噎,又嘲道:“我哪敢劳烦翊王殿下动手?别回头又说我耍心机玩手段,非要赖着你了!”
战北寒懒得跟她吵。
眼看她肩膀处的血迹渐渐泛开。
他微眯了一下眸:“脱衣服,别让本王说第三遍!”
萧令月咬咬牙,伸出手:“药给我,我自己来,你先下去。”
“这是本王的马车。”战北寒避开她的手,明摆着不给。
萧令月刚想发作。
战北寒彻底没耐心了,冷不丁伸手,往她穴位上一点!
萧令月猝不及防,整个人就像被冻住一样,保持原姿势僵立不动,眼睛狠狠瞪着他。
“瞪什么?只许你偷袭本王、点本王的穴,不许本王点你?”战北寒冷嗤一声,将她转过来,拉下她肩膀的衣服。
萧令月气得彻底不想说话了!
战北寒也不多言,低眸看着她肩膀上的伤。
一道狭长的刀口横过肩头,伤口不深,表面上原本已经结了一层血痂,此刻又崩裂开来。
鲜血沁在雪白的肩头肌肤上,极为灼目。
男人没有多看,剑眉微微蹙起,用布团沾了烈酒擦拭伤口表面。
他从来没有这样照顾过人,下手也没轻没重,本就刺激的烈酒滴在伤口上,再被布团用力一按……
“唔……”
萧令月已经很能忍疼了,都没忍住闷哼了一声。
冷汗唰的一下冒了出来。
她又气又疼,一边吸气一边怒道:“你能不能轻点,这是上药还是谋杀?!”
战北寒冷冷道:“上药哪有不痛的?忍着!”
话说得十分冷酷,他还是下意识放轻了力道,烈酒消毒,撒上止血的药粉,然后用绷带将伤口一圈圈缠绕包扎起来。
好不容易包扎完。
萧令月出了一身冷汗,已经被折腾得没脾气了,有气无力道:“你可真是个王爷……”
天生该被人伺候的!
就这种手艺,要是去伺候人,早被打出去了!
战北寒听出她话里的嘲讽,神情不太好看,想说本王生平第一次伺候人,你还好意思挑刺?
话还未说出口。
他的目光不经意瞥过她肩头内侧,忽然一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