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令月嘴角泛起凉凉的讽意。
不是故意的。
这句话,谢玉蕊来来回回说了多少遍,不嫌腻吗?
侍卫长脸上的巴掌印还在。
她是不是故意的,长了眼睛的人都看得出来,至于她辩解的理由,那就更可笑了。
不过,这是战北寒的家务事。
萧令月冷眼旁观。
谢玉蕊心惊胆战的跪在地上,仰着一张巴掌大的娇美脸蛋,双眸泪光盈盈,显得格外楚楚可怜。
“王爷,你相信我吗?我……我真的不是有心的啊。”她说着抽泣了几声。
面对谢玉蕊的哭诉,一旁的侍卫长却沉默不语,身形挺拔如松。
战北寒冷淡的目光看着谢玉蕊,继而又看向侍卫长。
“季青,自己解释!”
季青沉声道:“王爷,卑职没有对侧妃不敬。”
谢玉蕊声音尖利:“你说谎!”
她慌乱地看向战北寒:“王爷,你不要相信他!我说的才是真的!”
战北寒没理会她,看着季青:“有何证据?”
“卑职属下,张远、李虎、陈志远三人,都可以做人证。”季青简短有力地回答。
萧令月回想了一下,之前战北寒让侍卫长去把谢玉蕊带过来的时候,侍卫长就带了三名侍卫前去。
应该就是季青嘴里提到的这三个人。
谢玉蕊却尖声道:“他们都是你手下的人,当然听你的话,做伪证污蔑我!”
季青冷声道:“王爷面前,卑职不敢撒谎。”
谢玉蕊:“你胡说!”
战北寒眼眸冷鸷地看着谢玉蕊,语气平淡又讥讽:“你的意思是,本王手下全都是废物,他们联合起来污蔑你一个?”
谢玉蕊:“……”她想说是,却吓得不敢说话。
谢玉蕊从来没有进过军营,她不知道军营里的一贯风气。
任何一个带兵的将领,都是十分护短的。
手下的士兵就是他的责任。
你质疑他手下的人,就等于是质疑他的能力,脾气暴躁的武将当场就能跟你翻脸。
战北寒虽不算是正统将领,但他自幼出入军营,带兵多年。
他身上有着明显的军队风格,强势、铁血、说一不二,却也同样护短。
季青是他手下的兵,更是他亲手选的侍卫长。
谢玉蕊当着他的面,先打了季青的脸,又反咬一口污蔑对方,无疑是犯了战北寒的大忌。
男人坐在主位上,低眸看着瘫坐在地上无比惊恐又无比委屈的谢玉蕊,骤然俯下身,一把捏住她泪水湿透的脸颊,强迫她抬起头来。
“王……王爷……”谢玉蕊吓得浑身直哆嗦,眼泪争先恐后的往下掉。
战北寒的手劲相当大,五指一点没留力,狠狠掐住她的脸颊。
谢玉蕊娇嫩的脸颊上,很快掐出了几道乌青痕迹。
战北寒也不说话,一脸冷寒,就这么居高临下的、冷冰冰的审视着她,仿佛第一次好好看清她。
谢玉蕊痛得直发抖,心里恐惧万分,却不敢挣扎,甚至都不敢哭出声。
她有种极其不好的预感。
以前,不管她犯了什么错,王爷看在她对寒寒的救命之恩上,从来不会跟她计较。
顶多就是警告两句,便轻飘飘的放过了。
有第一次就有第二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