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志江不敢冒这个险。
但他又不甘心被“沈晚”胁迫,老老实实照她说的办。
更何况。
老侯爷在昏迷之前,拉着他再三叮嘱道:“一定不能把玉镯交给沈晚!沈家必须保住和镇北侯府的婚约,不管用什么办法……你都要拖住沈晚,不能退婚!”
说完,听着沈志江满口答应了。
老侯爷才放心的昏迷过去,现在还没醒。
沈志江也不敢违抗老侯爷的命令,一时竟左右为难,只能双眼充血地瞪着“沈晚。”
萧令月淡淡道:“我没时间陪你浪费,给还是不给?”
华姨娘尖叫:“老爷,你还在犹豫什么?”
沈志江脸颊肌肉一阵抽搐,额头青筋突突地跳,但最后,还是保儿子的私心占了上风。
他咬牙道:“好,我答应你!你把解药交出来!”
华姨娘松了口气。
萧令月冷笑:“急什么,先把我的条件办到再说。”
沈志江只好叫来管家,将贴身收着的库房钥匙给他:“你去把库房最后一个架子上放着的玉镯拿过来。”
萧令月提醒道:“还有我生母的嫁妆,别忘了。”
这是属于“沈晚”的东西,虽然她本人对此已经不抱希望了,但现在有机会,萧令月也不介意顺手帮她拿回来。
这份嫁妆她不会碰。
如果以后有机会再见到真正的沈晚,萧令月打算还给她。
算是她借用“沈晚”这个身份的一点谢意吧。
萧令月没有把这份嫁妆放在心上,沈志江和华姨娘心里却仿佛滴血。
“沈晚”的生母当年也是大家出身,娘家后来落魄了,当年的嫁妆却实在不少,被沈家偷偷霸占多年,如今要再拿出来,当真是割肉放血一样疼。
但沈志江也不敢不听,只能憋屈得吩咐了管家。
管家满头冷汗地带人去了。
大厅里气氛一片冷凝。
谁也没说话。
大约过了一刻多钟,管家亲自捧着一个锦盒,身后十几名家丁抬着几大箱子的东西,搬进厅内。
“老爷,先夫人留下的嫁妆都在这里了,其他的……都没了。”管家战战兢兢地向沈志江汇报,其实是说给萧令月听的。
萧令月道:“为什么没了?”
华姨娘一下子心虚得不敢说话。
“沈晚”生母的嫁妆,有不少名贵之物都被她偷偷挪用了。
有些是自己用了,有些则是收起来,准备日后给沈玉婷做嫁妆,留在库房里的只剩一些不好动用的东西。
沈志江对此也心知肚明,他不耐烦地道:“你娘嫁进沈家多年,吃喝花用不要钱吗?当然得从她的嫁妆里扣,剩下的就这么多。”
萧令月讥诮地勾起唇角,不与他争辩:“箱子打开,给我看看。”
管家赶紧打开箱子。
一阵灰尘飘扬而起,萧令月走近一看。
总共五个大箱子,两个里面放得是一些装饰摆件,有玉质的,木雕的,也有瓷器的。
成色都比较老旧了,看着也不是很值钱。
另外三个箱子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