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那怎么办呢?”周倚翠慌乱的问道。
情况虽然很紧急,但韩立诚并未盲目去踹门。就算公安搜查老百姓家还得有搜查证呢,他虽是副乡长,但却没有破门而入的权利。
“倚翠,你去找几个村民来,让他们想办法把门打开,我和村里的人联系。”韩立诚低声说道。
周倚翠听到这话后不敢怠慢,快步向靠的最近的一户人家跑去。韩立诚则从包里掏出通讯簿找到王桥村村部的号码立即打了过去。
电话足足响了半分钟左右,才有人接起,用一副很是不爽的语气说道:“喂,谁呀?”
“你是王桥村部吧,我找朱福财或是李德根。”韩立诚对着手机沉声说道。
“你谁呀,找我们书记和村长干嘛?”电话里的人很是张扬的反问道。
韩立诚听到这话后,眉头蹙成了川字,怒声说道:“我是三沟乡的副乡长韩立诚,立即让朱福财或是李德根接电话。”
两世为人的韩立诚一贯奉行低调为人处事的原则,这会在情急之下,他也顾不上这么多了,大声冲着王桥村的接电话的人喝道。
村干部的官职虽然不大,但脾气却不小,是看人下菜碟的典型团体。遇到老百姓们,张扬跋扈的不行;遇到官职比他们大的,则是另一幅嘴脸。
韩立诚的话音刚落,电话里的声音声音就变了,“韩乡长,您好,我们书记和村长都下乡去了,我这就给他们打电话,然后让他们再和您……”
韩立诚听后,眉头紧蹙了起来,一脸不爽的说道:“我在你们村的小陈庄呢,你现在就给他们俩打电话,让其立即赶过来。”
说完后,韩立诚不等对方再开口,便啪的一声挂断了电话。他虽没在村里干过,但对于其中的门道再清楚不过。所谓下乡去了只不过是幌子而已,只怕这会还在自己被窝里呢,韩立诚自不会给其好脸色。
接电话的是王桥村的会计,他没想到打电话之人是是韩乡长,很是吓了一跳,挂断电话后,额头上布满了细密的汗珠,他顾不上擦拭,连忙给村书记和主任打电话。
正如韩立诚所料的那样,王桥村党支部书记朱福财正坐在桌前吃早饭,接到村会计的电话后,连忙将碗往桌子中间推,快步便往门外跑去。
村民主任李德根则还躺在床上看电视,听完村会计的话后,手忙脚乱的从下床来,谁知一不留神,左脚绊到了右脚上,差点直接一头摔下来。
周倚翠很快便找来了七、八个村民,但他们听说要破王老家门时,都一轮纷纷了起来:
你们什么人呀,王三婆虽说没家人,但也不能随便破她的门呀,那可是犯法的。
对,不能踹门,出了事谁来承担责任呀?
这两天都没看见王三婆,不会真出什么事吧?
说到这的时候,只见身材微胖五、六十岁的女人说道:“前两天,我来玩的时候,王三婆说她腰有点疼,想要去乡上看看,但没人帮她。我本想让孩子他爸带她去卫生院,可他这两天又出去帮工了。”
这话一出,又有两个人附和说,王三婆前段时间便说腰疼了,这两天她们都没看见她。
韩立诚将众人的表现看在眼里,沉声说道:“我是三沟乡的副乡长韩立诚,这次到下乡主要是走访本乡五保户的情况的,从现在的情况来看,王张氏老人极有可能生了意外,本着以人为本的原则,我提议破门一探究竟。”在这之前,村民不同意破门主要是对韩立诚和周倚翠的身份不了解,听说眼前站着的是副乡长,他们便无这方面的顾虑了。
这时,一个膀阔腰圆的壮汉走了出来,冲着韩立诚等人说道:“你们都退后,我来踹门。”
韩立诚和周倚翠见状,连忙示意众人往后退,给壮汉留出了足够大的空间。
壮汉上前两步,在门前站定后,憋了一口气,抬起脚来便冲着的门搭处猛踹了过去。只听见咣的一声,之前紧闭着的门应声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