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还用说呀,一定是姓吕的搞的鬼,除了他,谁会往我们的饲料里掺东西呢?”张家豹嗡声说道。
张家豹的话音刚落,张家龙便狠瞪了他一眼,小声喝止道:“别胡说八道,也不看看这是什么地方!”
张家龙在说话的同时,冲着隔壁使了个眼色,他这是告诉三弟,吕德昌的办公室就在隔壁,这话给他听去了,可就麻烦了。
“怎么,我才不怕他呢,他就是过来,我也这么说!”张家豹小声嘟囔道。
张家龙听到这话后,心里的火一下就上来了,冲着张家豹怒声喝道:“你要再胡说八道,就给我出去,你信口胡咧咧没事,可别给韩乡长找麻烦!”
张家豹见大哥真的飙了,这才偃旗息鼓。
“乡长,三老板的话说的虽太过直白了一点,但其中的道理还是不错的,除了那两位,我还真想不出谁会干出这事来。”宋成亮在说话的同时,递了一支烟给韩立诚。
韩立诚接过烟来,啪的一声点上火,轻吐了一口烟道:“诸位,有些话我们关起门来说没事,不过在拿到实打实的证据之前,千万不能出去说,这可是要惹出大事来的。”
韩立诚这话说的再直白不过了,等于明确的告诉张、宋双方,你们说的这些,我心里也知道,但要是拿不出真凭实据的话,再怎么想也白搭。
听到韩立诚的话后,张、宋等兄弟五人全都默不作声了。
这事关系重大,就算是吕家兄弟指使他人干的,也不会那么轻易被人查出来,这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韩立诚见状,沉声道:“这样吧,你们将这两天接触过鱼饲料的人的名单梳理出来,然后我请派出所的黄指导员出面找他们谈一谈,看看能不能有所收获。”
“乡长,不瞒你说,我们也是这么想的。”张家龙接口说道,“在这之前,我们兄弟三人商量了一下,出事之前接触到鱼饲料的一共有三个人,其中一个名叫曾一鸣的嫌疑最大。”
张家龙的话音刚落,老二张家虎便接口说道:“这小子喜欢小偷小摸,去年我们公司成立之时,他刚从牢里出来,他老娘求到了我们们上去,大哥不得已才答应收下了他。”
韩立诚听后,轻点了一下头,看来在这之前,张家兄弟也动了一番脑筋,否则,不可能这么快就将这个叫曾一鸣的找出来。
韩立诚想的一点没错,昨晚,张家兄弟一直商量到半夜,将公司的所有员工挨个拎出来找嫌疑,结果,兄弟三人一致认定三牛曾一鸣的嫌疑最大。
这小子自从进公司以后便懒散的不行,每天上班几乎都是最后一个过来。这两天却一反常态,不光不迟到了,甚至还第一个到,昨天张家龙便遇到一次。除此以外,曾一鸣对死鱼一事非常关注,不时向张家豹的打听情况。
曾一鸣也具备干这事的条件,出事前一天与当天鱼塘里正是由曾一鸣和另一员工负责喂食的,从这个角度来说,他的嫌疑也很大。
昨天晚上商量完之后,张家豹便想将曾一鸣叫过来问一问,但被张家龙制止了。张家龙的观点是曾一鸣不时傻子,他也知道这事小不了,他们去问,他不但不会承认,还容易打草惊蛇。
张家虎和张家豹听了这番话后,都认可了大哥的观点,决定今天过来请韩立诚和派出所那边打个招呼,请他们出面找曾一鸣等人谈。
搞清张家兄弟的想法后,韩立诚点头道:“这事没问题,我一会就给黄指导员打电话,让他和你们一起去张家庄。”
说完这话后,韩立诚问道:“城东菜场那边你们准备怎么应对,今天是最后一天了,明天就要给他们说法了!”
张家龙听到这话后,如霜打的茄子一般顿时便蔫了,有气无力的说道:“乡长,我们昨晚也商量了这事,只能少收他们百分之二十的货款了。不管这鱼是怎么出的问题,责任都在我们这边。”
韩立诚听到这话后,头脑中猛的闪过一道灵光,脱口而出道:“庄教授一直在做鱼塘里死鱼的研究,菜场里的那些死鱼他并没有给出答案呀,是不是把这一茬给忘了?”
张、宋等兄弟无人听到这话后,面面相觑了起来,过了好一会,宋成江才开口说道:“我来打个电话问一下,看看是什么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