坎特兰议政厅,以白岩石为主体修筑的庄严外形构建出华贵与肃穆两种相衬的气质,高耸的洁白外墙沉淀着岁月洗礼的痕迹,肉眼清晰可见细微灰白的裂痕残留在每一个角落。
作为坎特兰的权力中心,这里的守卫自然气象森严,来往巡逻的卫兵手执着锋利的长矛与利剑,目光里时刻警戒着周围的动静,然而这一天,坎特兰内城里的权贵们都现了一件奇怪的事情,议政厅的守卫程度似乎比以往都大有不同,光是驻扎在议政厅外一队队神情冷冽的卫兵便可以看出事有蹊跷。
权贵们都是心思敏感的人物,任何风吹草动都会引起他们的猜疑,尽管他们现在不清楚坎特兰内究竟生了何事,可是他们遍布坎特兰的眼线早已开始行动起来,或许不需要多久他们便会知晓其中的内情答案。
当权贵们匆匆忙绿打探消息的时候,议政厅内一处装饰精美却不失庄重的房间里,希瑟伯爵坐在那张熟悉的椅子上,目光细细打量着面前那位奥弗列得推荐来的年: 轻强者。
夏兰神情平静,目光与对方相互交视,在贵族的礼仪上来说这是个极为不礼貌的行为,可他不是贵族,所以他不会因为贵族礼仪的条条框框所束缚。
对方在观察他的同时他一样在观察着对方,便如你在桥上看风景,看风景人在楼上看你,事事都是相对存在。
“年轻的强者,感谢您今天的出手相救。如果不是您的话。很可能现在我已经死了。”
沉默了许久的房间里。希瑟伯爵率先打破了寂静的气氛。
他没有提自己对他的算计,他只提到了他的帮助,如果对方是聪明人,他应该听得懂他话里的意思,有些事情既然已经生,那么何必纠结下去。
“伯爵大人有礼了!保护雇主的生命安危只是我遵从的基本责任而已。”夏兰淡淡道。
他的话很清楚,救人是件简单的事情,但不简单的是他要付出的代价。
“奥弗列得的信件里向我提到过一件事情。听说你暗中知晓了法兰特的某个重要秘密才导致了他的追杀?!”希瑟伯爵有意无意的岔开话题道。
“秘密的重要性在于不同人的看法,对于我来说这个秘密无关轻重,但是……对于您又或者整个罗德威而言它却至关重要。”夏兰平静道。
“所以法兰特才会大费周章的派遣拜西泽与布金斯联手追杀你?”希瑟伯爵似乎一点也不意外道。
“因为这个秘密对他同样重要。”夏兰道。
“我很想知道这个秘密究竟隐藏着什么东西让人如此值得在意。”希瑟伯爵道。
夏兰手指微动,手里忽然多出了一张薄薄的纸张,抬手一甩,便见那张纸轻飘飘的落在希瑟伯爵身前的桌面上。
希瑟伯爵面色微异地看了眼夏兰,没想到对方居然会如此轻易的将这个秘密透露出来,难道他真的以为这个秘密便能换来生命精华?!
拾起桌面的纸张,希瑟伯爵漫不经心的阅览起来,而他的脸色却随着时间的消逝不断变得凝重。直至最后怒目横眉,手里的薄薄纸张霎时间撕碎成无数碎片!
希瑟伯爵平缓着沉重的呼吸。尽力安抚着愤怒的情绪,许久,长舒口气后,他望向夏兰的目光也开始生了变化。
“这的确是个非同寻常的秘密,年轻的强者,你赢得了我的重视。”
“如信件所述,伯爵大人您已经陷入了非常危险的处境。”夏兰不动声色道。
“是的,寒冬已至,初雪降临。”希瑟伯爵深吸了口空气中的冰冷寒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