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ie-upon-a-kiss是钟情人理想的结局,假如恋爱是可以替代的,像一枝牙刷烂了可以另买,衣服破了可以另制,那它的价值也就可想。
恋爱的神圣恰好在于它的绝对性、完全性,不变性。
秋书语的声音柔柔的,像窗外缠绵的雨,叶成蹊听着,仿佛觉得细密的雨丝一点点飘落他的心底,轻的没有发出一丝声音,更没有留下一丝痕迹。
但他知道,她曾来过。
“我……从不信那些……”话语有时会欺人,只有真心不会。
所以,他从不将“喜欢”、“爱”之类的话挂在嘴边,除了肉麻和幼稚以外,他感觉不到别的。
可是现在,他偶尔会有些自我怀疑。
他不肯将自己对她的在意说出口,也没有任何的行动表示,那他到底是怎样的在意着她?仅靠一个想法吗?
或许……
幼稚的人是他自己。
“你不相信那些情情爱爱的,那你为什么要追求我?”转头看向叶成蹊,他一侧的眸光被蜡烛映的微微闪动,另一侧隐匿在灯影下,幽暗深邃。
“你不一样。”
“哪里不一样?”她不懂。
“……总之,就是不一样。”他的声音闷闷的。
他不信所谓的真爱和相守,但他相信她。
从决定再次拥有她那天开始他就在思考,他如此执著于书语,到底是因为他真的在意她,还是因为不甘心、不习惯。因为习惯了她的照顾,习惯被她爱,所以才坚持要得到她,他很怕自己是出于那样的目的。
如果真是那样,他会更厌恶自己。
这个问题,他想了一整夜。
在面对除了工作以外的事情上,他并不聪明,一切事情得经过一度长长的思索,生活是如此、接受一个人是如此、爱一个人也是如此。
他一个人独处,看什么总想到她。
想着那个清冷的房子有她进驻,屋内顿时变了氛围,一桌一椅甚至连泳池中的水都得到了特殊的生气。
于是他确定,秋书语这个人、这份爱,在他的世界里占据着不可替代的位置。
像空气,有了就活,没有就死。
“叶成蹊,我以为的爱情,是彼此绝对的全部。”只有那样,才当得起一个爱字。
整个换整个,整个融入整个,像糖化在水里。
真的有幸遇到那样一个人,这一生也就有了交代了。
“同意!”他举双手赞成这种想法。
“可曾经有人告诉我说,即便是你最心爱的人,心中也会有一片你无法到达的森林。一生太长,没人能一眼看到最后,所以我说,以后的事,我不知道。”
“谁对你说的?”
“一个朋友。”她的语气淡淡的。
彼时,叶成蹊以为是温昕,直到后来他才发现,自己错的有多离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