扯开密封的绸布,蜀染端着酒坛大口大口喝了起来,如牛饮水般,此下又哪能细细品尝酒色?
干得冒烟的嗓子得了滋润,蜀染抹了抹嘴,将酒坛递给了一旁的上官繁。
“你这嗜酒的性子还没改。”上官繁轻皱了皱眉,说了句,接过酒坛也大快朵颐起来。
凉凉的酒水滑过喉咙,带着一丝清香,让他烦躁的心情缓解了不少。
咕噜咕噜地好大几口下肚,上官繁重重地打了个酒嗝,他舒了口气,“爽。”
一旁的米恒一看着上官繁手上的酒坛舔了舔唇,他有些眼馋地做了个下咽的动作,口中是干得没唾沫可咽,但他却没讨口喝。
他从未喝过酒,着实不知自己这一酒下肚会是什么后果?
正有些犹豫间,上官繁已是将酒坛递了过去,“诺。”
米恒一看着酒坛未接过,喉咙不禁上下一滑。他还是没忍住,拿过来便一脸视死如归的模样豪饮起来。
嗯,好爽,好解渴,可是头好晕。
米恒一抱着酒坛看着蜀染傻傻地笑了起来,“呵呵,呵呵呵,呵呵呵呵……”
蜀染看着他眨了眨眼,米恒一陡然摔倒在地,顿时砸起一阵沙粒飞扬。怀中酒坛也顺势掉在沙堆上转悠了一圈。
听见动静,领路的几个黑衣人顿时看了过来。
上官繁凑到了蜀染身边,问了声,“你这酒后劲大不大?”
“越州醉生楼的百年琼瑶酿,我没什么感觉。”蜀染说道,她平日喝的酒太多,早练就了一身好酒量。
她说着蹲下身,捡起掉落在沙堆上的酒坛,拍了拍上面的沙子,然后仰头又喝了一个。
“酒鬼。”上官繁睨着她,说了句。
“把他扶起来。”
能感觉得到几个黑衣人有些无语,像是领头的人一声令下,便上来两个黑衣人将米恒一扶了起来。
米恒一是完全失去了意识,全身更是瘫软无力,说是站着倒不如说是挂在两黑衣人身上。
“你们老实点,再惹是生非,宰了你们。”那人冷喝了声,声音极度嘶哑,像是声带受过损一般。随即他又对着蜀染说道:“你过来。”
蜀染看着他并未听声上前,顿了顿,才抬脚过去。
她一过去,手中捧着的酒坛便被那人抢过,他瞅了眼醉过去的米恒一,说得有些恶狠狠,“待会你要是不懂阵法,我宰了你。”
声音透着丝毫不掩饰的杀意,他说着便举起酒坛大喝了一口,也未管蜀染什么反应,继续向前。
前方依旧是无边无际的沙漠,也不知这些黑衣人是要往哪去?
就在一路上恢复了安静,米恒一却是耍起了酒疯。
他嗷嗷大叫起来,也不知那情绪是激动还是兴奋?嚎了好一阵,差点没把众人耳朵给嚎掉。
终于安静了下来,却是对着两黑衣人声情并茂地喊着言儿告白起来,然后还亲了两人一下,谁也没落下。随即便是一阵得逞地哈哈大笑起来。
蜀染看得眼一抖,有些不忍直视。
上官繁是早已笑得肚子差点都抽筋了。
两个黑衣人该是黑脸了,虽然风帽下看不见脸色,但那浑身突变的冷冽气息也知道二人是生气了。
只见两人默契地冲着米恒一脖颈便是一记重重的手刀,耍着酒疯的米恒一再次失去了意识。随后便被拖了一路,在那松软的沙堆上留下一串长长的痕迹。
上官繁看着被两黑衣人一人拿着一只脚拖着走的米恒一,轻叹着感概了声,“唉,这就是不分场合耍酒疯的后果。”
倒霉催的米恒一就被这样拖了一路,直到他们在一座崩塌的大殿中停了下来。
大殿好似沙粒堆砌而成,阳光的照射下闪烁着淡淡的黄光,却是在沙堆下面。神奇的是,这些沙粒好似对这座大殿有些敬而远之,未落下一颗沙粒。
黑衣人带头走下,蜀染见拉着米恒一的两人准备就这样拉着他下阶梯。她看了看坚硬的石头,将米恒一接了过来,扔给了上官繁。
两人却是押上了她,“别玩什么花样。”
“事到如今,还能玩什么花样?”蜀染睨了二人一眼,冷声道,踩着阶梯下去了。
殿中到处都市坍塌的残骸,看上去十分凌乱狼藉。
领头的黑衣人在一耸立的圆柱前停了下来,他看了看地图,朝蜀染招了招手,“开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