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以为就算再不喜欢浅浅,可名分已定,该认的也会认。
可他压根就没当回事。
“比你们过分吗?你们武家是什么货色自己不清楚?”
云靳风越说越生气,“本王如今禁足在府中,你却叫本王去给你出头,你是故意来讽刺本王吗?本王也是闲的,出来见你这一面。”
说完,便直接起身走了。
武夫人今日所遭受的羞辱,简直超过了她以往多年的总和。
她在娘娘面前,便夸下了海口,说一定会把那落锦书整得贴贴服服。
她多年横行内宅后院,纵然名声不好,但也因为她足够横蛮,京中夫人们反而是不敢太得罪她。
她要对付一个人,几时有办不到的?
聚合一堆人说一些坏话,极尽挑拨,这是惯常的手段。
一般人家,都是能解释便解释,不能解释的,便告罪求饶,送些礼物但求平息。
所以,她开始压根也没把落锦书放在眼里。
以为这样的手段,随意都能拿捏住她。
一个没出阁的姑娘,纵然是许给了萧王殿下,但这恰恰是不能被败坏名声的,她会比旁人更加的爱惜羽毛。
可哪里想到她竟然直接发难,纵容府中下人动手,这简直是闻所未闻。
哪家夫人会做这样的事情?动手打人,这是野蛮人才有的行径。
所以她急忙便到了蜀王府,想着这是多好的借口,让蜀王府派人去大兴问罪之师。
可更让她没想到的是,云靳风放着这么好的机会不利用,还反过来羞辱她一顿。
他到底知道不知道,落锦书才是他的敌人?
武夫人憋着一肚子的火,去了后院找武浅浅。
武浅浅整日发脾气,见母亲来了,不禁诉苦,“母亲,您想个法子,叫贵妃娘娘为我出头才是。”
“这种事,怎么能叫贵妃出头?你也是,连个手段都没有吗?”
武浅浅悻悻地道:“我纵有万般的手段,他不来,我能如何啊?前几日,日日都跟着他,缠着他,他便越发讨厌我。”
“那他不来你这里,可有去邀月居?”
“每日都去,但是邀月居那贱人竟玩那些欲擒故纵的把戏,以养伤为名,不留他过夜,可纵然这样,我也没有机会啊。”
武夫人厉声道:“这怎么行呢?他不来,你就去邀月居找那位,她不是王妃吗?让她劝王爷过来,身为正妃,这是她的本分。”
武浅浅神色更恨了,“我连邀月居门口都进不去,那丑贱人把邀月居布得跟铁桶似的,见我走近一步,立马就有人过来请我离开了。”
“你傻啊?你说进去请安,说敢拦着你?她们的武功,能有你厉害?”
武浅浅道:“那我暂时也不好动手啊,殿下还没宠幸我,但凡宠幸了,你看我怕不怕她。”
武夫人听着也犯愁,甚至都忘记了自己的憋屈。
本来把女儿嫁到王府来,日后云靳风当了太子,当了皇帝,再怎么,浅浅也是个贵妃。
且如今只有一正妻,还没有别的侧妃姬妾的,最容易得宠,再生下儿子,地位就稳固了。
如今若不行,等过些日子,再有侧妃姬妾进门,便更加难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