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贵妃脸色很是难看,宁妃一事,她最忌讳别人提起。
嘉平这才知道害怕,当即哭了出来,“姑母冤枉了我,我几时欺负过他们?我不过是教导教导她们罢了。”
“放屁!你做错了,我打你是教你,她们没有做错,你就是欺人太甚。”
大长公主指着她的鼻子,如同她方才在凤仪宫指着锦书的鼻子那般,“我再警告你一句,你动谁人,我都不会那么生气,但你欺负萧王妃,老身就跟你拼命。”
她再横扫一眼全场,厉声道:“老身把话撂在这里,落锦书是我家那老哥儿的救命恩人,谁欺负了她,就是跟老身过不去,别的大事老身办不了,但扒了你们的皮,老身绰绰有余。”
这霸道的话,从她嘴里说出来,叫人相信她是真会这么做。
她一生尊贵,先帝宠她,太上皇敬她,便连太后都怕她几分的。
凭她静安大长公主几个字,她可以像螃蟹在京城横着走。
不是嘉平能比的。
一时,众人噤若寒蝉。
只有嘉平在呜呜呜地哭着,仿佛是受了天大的委屈。
大长公主歇了一口气,继续两眼一瞪,对殿中的嫔妃继续开骂,“还有你们,今日是什么日子?不去给皇后请安,在这里巴结讨好魏贵妃,她与你们一样,都是妾,不过是床上功夫好些,爱使些狐媚手段,勾得住陛下,才有今日的威风。”
魏贵妃气得脸都青了,“大长公主,你怎能这样说啊?简直是为老不尊。”
“说真话。”
大长公主冷冷地看着她,“瞧瞧你,得了几年恩宠,知道自己姓甚名谁了吗?你是魏贵妃,不是皇后,你不去请安便是违反了宫规,我要是皇后,首先打烂了你的脸,反正你也不要脸了。”
魏贵妃气得浑身发抖,这话提起来,便叫她想起在宁康宫被落锦书打耳光的事。
她怒道:“看来公主是疯了,来人……”
于星芒软剑从腰间抽出,冷冷说:“谁来啊?”
魏贵妃大怒,“你竟敢在宫里带武器?你想做什么?你想行刺陛下吗?”
大长公主一听这话,怒火蹭蹭蹭地又飙升了,大步走过去。
吓得魏贵妃尖声道:“来人,护驾!”
宫女嬷嬷们急忙便拦在大长公主的面前,挡住她不许过去。
大长公主气得脑子都蒸发了,竟是脱了鞋子便朝魏贵妃砸过去。
老太太的眼神瞧近处不行,瞧远处可准了,那鞋底直接打在了魏贵妃的脸上。
众人都不妨这一下,救不及了,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贵妃吃了这一鞋底。
“啊……”魏贵妃跳起来,嘴唇都气哆嗦了,“来人,她们带武器闯入后宫,企图弑杀本宫,把她们拿下。”
于星芒眉眼不抬,冷冷说:“贵妃不知道吗?太上皇甚至恩准我御前带剑的。”
一句话,把魏贵妃的尖叫堵了回去。
她也仿佛才意识到大长公主的身份,到底是有多特殊。
她以为皇族里头,臣服于自己的人已经足够多,没有臣服她的,也是敢怒不敢言。
即便像大长公主这般难缠的人,也是不愿意与自己为敌的。
但是,她没想到,人家是不屑于理会自己。
大长公主冷冷地盯着她,“你手上是沾了多少条人命,才会认为有人持剑就是要杀你的?像你这种毒妇,满身罪孽,祸延子孙,老身素来不管后宫的事,但今日看来,若不用重典好好地治一治,这后宫便成了贼窝。”
骂完了魏贵妃,眸光又冷厉地扫过几位王妃脸上,依旧是火力全开,“你们三个的男人,好好的亲王不做,去给魏家当狗,对得住祖宗吗?”
“宗人府,管着皇族多少事,若做不到公平持正,趁早滚蛋。”
“且你们是正妃,终日与一群妾侍厮混在一起,丢不了丢份?四月初一,若再见不到你们到凤仪宫去请安,仔细你们的腰骨头,老身给你们全打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