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慢慢进了萧乾居,大长公主便出去了,只留下她与锦书单独说话。
老太太很明白,用得着她的地方,她帮忙,别的事情她不管不听。
锦书对她充满了感激。
宁慢慢进来之后,整个人都放松了,方才苍白的小脸颊,如今也染了血色。
在婶婶面前,她是放松的。
“婶婶。”她行完礼,锦书便执着她的手让她坐下。
“长话短说,”锦书瞧着她,她眼底是很冷静的,“我让你来,是叮嘱你,让大殿下多注意些,最近风起云涌,局势不明。”
“是。”宁慢慢执着手绢,睫毛往上一抬,“殿下说知道魏国公府有密室,正在打探入口,我也知道很危险,也有叮嘱他一定要小心谨慎。”
“打探密室的入口?”锦书心思一动,“他怎么知道魏国公府有密室的?”
这很了不起啊,才混过去几日?
“前些日他在国公府吃醉了,摇摇晃晃去了恭房,误闯到了一所院落前,他刚进去就被人拽了出去,侍卫让他不要乱闯,免得去了不该去的地方。”
她坐直,继续说:“殿下当时就留了心,笑着说莫非国公府还有密道暗室不成?结果那侍卫就厉色警告,叫他莫要胡乱猜度,殿下本是戏言,但那侍卫反应太大,他才觉得密道是存在的,便想打探打探。”
“这样太危险了。”锦书听着都觉得胆战心惊,云沐风去国公府只带了一个长随,没有懂得武功的人保护。
就算带了武功高强的人,可那是国公府,三几个高手根本护不住他的。
“他就是想找证据的,他有一日借喝醉酒为名,在书房里头睡着了,待无人的时候起来寻过,发现书房里没什么可疑的东西,他说魏国公府不可能没有机密的东西,一定是另寻了地方安置,所以他早就怀疑国公府有密室了,那日侍卫说的话,也不过说印证了他的猜测。”
“这样很危险,让他放弃打探,偶尔可以撒撒酒疯,问为何还没有为他报母仇。”
“有,他有借醉说过的,魏国公安抚了他,说过几日就行动。”宁慢慢从怀中取出一幅画递给锦书,“我今日来,殿下便嘱咐我把这幅画给您,让您转交给皇叔,说那日晚上,这个人无声无息地飞进国公府,他一来,魏国公就把他们全部都请走了。”
锦书打开画像看,却是瞠目结舌,这能看得出是一个人,但是,蒙着脸,只露出一双眼睛,眼睛也没有什么特色。
不过这着装,倒是让他想起了忍者。
少渊说过,忍者在京城的基地已经被捣毁,忍者也全部撤出京城。
现在召唤忍者来,是要做什么呢?
“婶婶,我话都说完了,我要出去了。”宁慢慢站起来,朝锦书福身之后,却忽然狠狠地甩了自己一巴掌。
这巴掌力度很大,半边脸颊都红了,任谁都看得出她被打了耳光。
“这样她会信我被刁难。”她轻声说了一句,便退了出去。
锦书在微怔之后,十分心疼她。
他们没有太多的帮手,也没有太高的智商,每一步都是痛与羞辱,慢慢地前进。
待宴席散后,锦书把那画像给刘大安看,问他是否认得出此人是谁。
刘大安一看,浑身惊惧颤抖。